剧烈挣扎的少年倏地僵住。灵脸贴着椅背，乌眸泛红，中发嘶哑的呜声。

    “想什么呢。”“本君说过不罚你，便不罚你。”

    “本君——是要奖励你。”

    昭炎从御案上拿起一件小巧玩意儿，上品乌灵寒玉雕成的，他最握在掌心把玩的一枚私章。指腹轻过表面，一缕墨香立刻在空气里开。

    “旁人的私章，都是拿来标记灵珍宝的。”

    “本君的私章，只给你一个用，好不好？”

    年轻的狼帝咬着自己小猎的耳朵，呵气，温柔而溺的。

    灵陡然意识到昭炎要什么，四肢一如同浸了冰海中，牙齿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昭炎本以为手的小东西还要再闹腾一番，不料少年不知是累了还是知逃无可逃，睁着双乌漉漉的睛伏在靠背上一动不动，奇的安静。

    昭炎角悄悄一勾，翻手将掌中了去——

    灵又是一个激灵。

    烛火照，将笼在其中的一切东西都作光影，一时，整个大殿都仿佛萦满那一缕缕带着旖旎气息的墨香。

    寒玉吃饱了墨咬在肌肤上，久久不肯离开，像伏了条蛇，冰冷的让灵浑神经都炸了起来。

    在仙州，很多贵族弟都喜篆刻一枚这样专属于自己的私章，看上哪样东西，便往那东西上一盖，宣告主权。尤其是灵法宝一类，为了防人偷盗，灵修们都会在底或表面烙上自己的私章。

    墨多用名贵的岐山墨，除非换层，否则再厉害的术法都消不掉。

    作为一刚成年的小灵狐，灵还没有自己的私章。他也从未想到过，自己会以这方式与这东西发生关联。

    少年握死了拳，一咬。

    昭炎的私章用的是岐山朱墨，上面篆刻的是个铁笔银钩的“炎”字。烙在那隐秘的雪丘上，像一团小小的焰火在雪原上燃烧。

    昭炎颇觉赏心悦目。

    从此之后，这小东西便属于自己一个人了，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他撤膝，把人翻过来，倒一怔。

    少年双颤抖，乌眸里竟全是泽。被他一碰，像了闸，哗啦啦全了来。

    第12章 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