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上。

    那个人越大，就衬托的自己越卑微渺小。

    而那些不光彩被欺凌的往事，显然就是他为野草的最佳证据。

    他以此为耻。

    他不要一株只能依附于人的野草，他要参天大树，基厚、不惧风雨、不需要任何人庇护的参天大树。

    这与昭炎如何待他无关，这是他的信念与尊严。

    他被困锁在宸风殿两百年，两百年，足够消磨掉他所有的骄傲与锐气，但也足够让他想清楚自己这一生该走的路。

    “本君如何？”

    昭炎盯着灵的睛，低声问。

    灵慢慢松开齿，让自己放松了一些，：“你很好。”

    昭炎没料到绕了半天他就说了这么一句，失笑片刻，叹：“你真这么想。”

    灵：“我是这么想。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可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让博徽知我在天狼日过得不错，是能对他们起到震慑作用，可日日萦绕在他心的忧惧惶恐也会消失。说不准他还会拿我去给他自己撑场面，为他们一家人牟利，消遣别人。我可不想给他当吉祥。”

    “就因为这个？”

    “嗯。”灵抬望他：“不然呢，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这理由幼稚至极，上他略带调的语气，倒一时让人判断不是撒谎撒的太拙劣，还是真于本心。

    见昭炎不说话，灵歪了歪脑袋，：“我如果想骗你，大可以编更明的理由。”

    昭炎瞧着被他拥在怀里的这小狐狸，睛轻轻一眯，半晌，由衷：“没想到，你还险的呀。以后，本君需要多几个心才行。”

    “随便你。”

    灵从他怀里挣脱，一骨碌爬到了床侧。

    昭炎笑了声，由他去，自顾除了靴袜与外袍，枕臂躺了去。直到香兽里的烟终于吐尽时，方弹指灭了烛火，将人一把捞了怀里。

    灵没有挣脱，只是小声抱怨：“你太用力了。”

    昭炎果然松了些手劲。

    “你在想什么？”

    灵问。

    昭炎似笑非笑：“本君在想，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说，那条主动上钩的鱼心里是怎么想的？”

    灵手指微微一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