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不满：“你有手有脚, 自己怎么不去。”

    昭炎挑眉：“本君天天给你烤番薯, 也没见你见外呀。”

    毕竟吃人嘴短，灵又打了个哈欠, 就裹着斗篷从床上爬去，趿上鞋, 往案边倒茶去了。

    昭炎手指不经意拂过里侧的枕面，果不其然，黏黏的被渗了一层汗。

    灵折回来, 把瓷杯往昭炎手里胡一，：“你要是没其他事，我睡觉了。”

    昭炎盯着杯氤氲的气，不不慢问：“就没什么想跟本君说说的么？”

    灵抿了嘴角，悄悄离他远了些, 一时没吭声。

    昭炎继续：“听烛说，这两日你跟祝蒙走的很近，还不止一次在偏殿与他‘叙旧’。”

    灵羽睫一动，总算抬起睛，轻声：“我也是顾及你的心，才没有打算现在同你说。”

    “我要是说了，你恐怕今夜都会气得睡不了觉。非要现在说吗？”

    昭炎看他这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既好笑又无奈，：“本君刚刚还在想，这段时日，本君是不是真把你给坏了。”

    这功夫，灵已经和他并肩坐到了床边。闻言，灵盘膝将脚蜷斗篷里，乌眸一错不错的盯着案上的烛火，乖觉的：“大约是吧。”

    “我也时常在想，你对我的忍耐限度究竟是多少。”

    昭炎手指挲着茶盏，语气冷沉了些：“你觉得本君的忍耐限度是多少。”

    灵偏过，坦然：“我不知。”

    昭炎被气笑：“连本君的底牌都摸不清，你就敢在本君底惹这样的事，涂山灵，你好大的胆。”

    最后一句，他带了咬牙切齿的味。

    灵睛里本是挥之不去的倦意，闻言立刻警惕的望着昭炎，认真：“你可是写过承诺书的，君无戏言，你不能杀了我。”

    这分明就是有恃无恐，昭炎再度被气笑。

    “你在害怕？”

    灵嘴：“谁害怕了？”

    “哦。”昭炎轻瞥去一：“那你离本君那么远什么？”

    灵乖巧的挪过去了些，睁着乌眸，定定望着他。

    “与他有仇？”

    昭炎忽然开问了这么一句。

    灵一怔，迟疑片刻，了。

    昭炎抿了茶，又问：“什么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