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执行导演没懂这“好”的意思，便回来问：“导演，是过了吗？”

    卢易生大手一挥，“这还不过？浪费什么时间？摄影，换机位。”

    执行导演愣愣的，“不保一条吗？”

    卢易生怪：“保什么？演员的绪是让你用来浪费的吗？”

    执行导演想到上一场谢舜云的状态，不由得心里悄然反问——难不是吗？？？

    摄影组和灯光组的人一拥而上，开始调换机位灯光，冯青恺却复杂打量起傅越。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一场戏，演得如此酣畅淋漓。当他施力的时候，对方像是弹簧般，立刻回给刚好的力，该示弱的地方虽弱但韧，如结尾该刚的时候，又脆利落，毫不拖沓。

    “孩，你过来。”冯青恺难得温和地招呼。

    傅越立刻走近，很尊重的样，“冯老师。”

    “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是央影的。”

    “嚯，不错！”冯青恺满意颔首，他也是央影的学生，前些年还回校执教过一阵，后来受不了学校年轻人风气，又摔了教鞭不了。没成想，自己的母校还不算没落，居然培养如此才俊。

    他一改早前对傅越的淡漠态度，很关照地拍了拍肩膀，“好孩，认真演戏，你有前途。”

    冯青恺和傅越的拍摄效率，实在令人咋。寻常电影，0.1页的戏份磨上一整天的都不奇怪，何况卢易生的作品。但到他二人这里，除了偶尔机位调整，或是卢易生和摄影指导突然的灵迸发，几乎是没有什么障碍，一两条的效果就拍来了。虽然前面因为谢舜云耽误了不少时间，但到傍晚收工的时候，竟然与一开始通告单上的计划并无二致。

    当晚，傅越回到酒店，先回自己房间把脸上黝黑的妆卸了，这才去找盛林。剧组原本每天都给傅越准备三餐，单独的小灶，用三四个致的保温桶装好，拿盒给他送到房间来。傅越原本每天还带去和盛林分分，但后来见盛林似乎吃不惯，要么roomservice，要么自己叫外卖。他便也不拿去了，直接让助理分着吃了，演员餐总是要比剧组工作人员的大锅饭要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