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傅越愣了愣，转瞬便摇，“你都说了那么久想看烟火，去年就没一起过，今年我想陪你。”

    盛林闻言笑起来，突然凑得很近，睛晶亮亮地望着傅越，“我也想要你陪，可是我们还有好多好多以后可以一起跨年呀，妈妈来找你，你不理她，她会很伤心的吧？”

    盛林底一片天真澄澈，透着没有被伤害过的勇敢。

    傅越意识攥盛林的手，盛林毫不抗拒，反而笑盈盈地歪，像是在安静等待傅越决定。

    这让傅越找不到一丁理由去隐瞒自己的绪，他的恐慌、焦虑，还有他的畏惧。

    “木木……”傅越艰涩开，“如果我妈妈不是一个很好的的人，你会生气吗？”

    盛林一怔，“怎么会呢？能教育你的妈妈，一定是个很厉害的女人，不会不好的。”

    傅越失笑，轻轻着盛林的手，“我妈妈从前很好，但是我爸抛弃她以后，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这几年更加变本加厉了。我知她把我带大很不容易，我不怪她，可是扪心自问，她是一个有些刻薄和凶恶的女人，不善良，也不温柔。”

    盛林完全听得僵住，他脑海里没由来现一个模糊的女人形象，但很快又消失。他没有思，只是小声说：“那怎么办啊？她会反对我们在一起吗？”

    傅越，“应该会，她还不知我喜男人，总是我回老家买房结婚。”

    “……不要啊。”盛林一张起来，死死地攥着傅越的手，“我不想你和别人结婚，你和妈妈谈一谈吧？我有害怕了，要不然还是算了，你让妈妈回老家吧，我们悄悄的，不要被她发现。”

    傅越摸了摸盛林的脸，心里的想法逐渐清晰。

    或许盛林可以一辈躲着他妈妈，他也一定会竭力防止两个人相遇。

    可是他自己，注定是要面对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