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才是夫人的亲女儿，才是侯府真正的千金，得夫人十六年照料，我已激不尽，无论是份还是爹娘，该是顾小的，都是顾小的。”

    顾夫人眉目微松，连日来对她的冰冷好似也减少了一些。

    “你能这般想，也是好事。”顾夫人轻轻颔首，：“到底你也在侯府待了这么多年，说及此事，你二人调换时，你还在襁褓，也算无辜。这些时日对你多有疏忽，若是你有什么疑问，大可问来。”

    叶明蓁有些受若惊。

    顾夫人已经许久没对她这般和颜悦过，上回见到的时候，还垂着泪拐弯抹角地骂她。叶明蓁猜想，应当是宁侯与她说了什么，顾夫人向来听宁侯的话。

    她想了想，：“夫人，我的确还有一事不知该如何打算。”

    “你说说看。”

    叶明蓁想的是她的婚事。

    既然真千金回来了，她这个假千金自然也要离开侯府。份，爹娘，荣耀，她都得还回去。唯独有一样东西她不该如何是好。她有婚约在，本来若没有真假千金的事，今年她便要与楚怀瑾大婚。从前，楚怀瑾时常会来见她，但自从她的世被人知晓之后，她连楚家的音讯都未听说。上回见面时，楚怀瑾说要与书院同窗一同游几日，这会儿也不知回来了没有。

    “若是夫人还记得，我与楚公婚约还有在，顾小回来之后，楚家应当也得知了此事，可这些时日，我却并未听说过这些消息……”

    “此事你放心就是。”

    叶明蓁一顿，克制地抬看去，眸光微亮：“楚家来过人？”

    “凝儿回府那日，楚家便已经知了此事，就在昨日，楚家也递来消息，说明了楚家的意思。”顾夫人停了停，端起茶盏抿了一气，才慢条斯理地说：“这婚事是楚家与侯府定的，照楚家的意思，这婚约还是照常履行。”

    叶明蓁悄悄呼一气。

    这的确是这段日里最好的消息了。

    “但与楚公成婚的人不是你，是凝儿。”

    叶明蓁一怔，方的笑意凝在嘴角，她霍然抬看去，急忙：“可这婚约……”

    是她五岁那年，随顾夫人去楚家客，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楚怀瑾，也是在那时定的婚约，多年以来，她也一直将楚怀瑾当未来的夫婿。这一转，她的婚约，怎么又成了顾思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