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小心。她走到书房门，只听到了最后几句动静。

    定国公是皇帝的左臂右膀，于昭王来说，也是心腹大患，书房里的人便在商量对付定国公的策略。

    昭王是放手一搏，若是赢了，宁侯府的地位也会跟着涨船，如今定国公府的那些风光，就都是她的。

    她想起定国公府的闹，想到叶夫人诞女儿的喜讯，才刚听到消息没多久，她中的嫉妒也还乎着。

    她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为人母后，她与肚里的孩连在一起，也最是清楚母连心。她顺提了一句：“定国公府刚传来喜讯，要对付定国公，动他的孩不是更快？”

    那会儿她也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之言竟然被人听去。

    京中了好几日，看着昭王就要敌不过皇帝，宁侯府迅速与昭王撇清了关系，在那短暂的时间里，将一切罪证抹除，当昭王兵败的消息传，宁侯府也蛰伏来，不敢动。

    她心慌了好几日，有这结果，最后难免失望，却又听说了定国公府孩被偷的事。大起大落之间，动了胎气，也在同一日生了女儿。

    虽然是个女儿让她有些不满，但起初的确是满怀慈。可侯府里还有个严苛的老妇人，命人将她的孩抱走，不让她看，由仆照看了好几日，等再见到时，孩一日一个样，她也没有认来，那已经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之后，更是让她凉透了心。

    可兜兜转转，侯府养了十六年的姑娘，竟然是仇人的女儿！她得知叶夫人丢了女儿时心中有多快活，再得知两人是亲生母女时就有多不痛快！

    哪怕叶明蓁当真是个农女，也比是国公千金来的好！

    顾夫人闭了闭，将恨意尽数咽，恨声：“我方才就说了，我不知。”

    即便当真是昭王的人潜国公府把人偷走又如何，那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随提了一句，难她还能使唤的动昭王的暗卫不成？是那人听走记在了心中，怎么会是她的错？

    顾夫人倔：“我们侯府是了不少事，可你被偷这件事，与我们一关系也没有。”

    宁侯静坐在她后，一言不发。

    叶明蓁久久地凝视着她，久到连顾夫人面上都差生了心虚。她直了脊背，昂着，在此时，忽然便有了为世家主母时的傲。

    叶明蓁呼一浊气，：“我明白了。”

    至少十六年的假母女不是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