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三更）

    无论什么年龄，在父母面前，都会变成一个等待父母从手指隙里施舍一些赞扬的孩，只是在杜凤这里，这份赞扬太过稀缺。她只能给自己两个孩中的一个，她偏的那一个。

    杜凤反而很兴，追问：“这就是你男朋友吗？”

    这是一个典型的加索男，肤苍白，在太容易晒成红，手掌和脚掌骨架大却单薄。照片上，这个年轻的男人站在华盛顿古老城堡酒店的天台上，他穿着湛蓝三件式津西装，面前是烛台和火红的玫瑰。

    “妈！”程然嗔, “什么什么人啊！”

    程然每菜只动了几筷，便不吃了, 嚷嚷着，哪里瘦了哪里瘦了, 她还要减呢！

    “你别妈妈妈的, 我不是你妈，”杜凤没好气, “别想着跟我打哈哈，你年纪可不小了，赶把玩心给我收起来，跟妈妈说说，有没有啊？国外的？”

    说着, 杜凤又往程然的碗沿上搁了两只取了虾壳和虾线的龙虾。“跟妈妈好好说说吧，”她话锋一转, 切了正题——“你在外面, 有没有碰上合适的人？”

    程蒙坐在杜凤的对面，她有些恍惚地看着杜凤的表变化，然后默默地留那条围巾回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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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然给大家看她手机里存的照片，第一个人是一名大英俊的外国男人，他有浅金的卷曲的短发，方正而光洁的额，.耸的希腊鼻，地而起的鼻骨中间有一个小小的骨节，薄得像纸片的红嘴，以及方方正正的颚。

    “减, 减什么！”杜凤不满：“我就不喜你们这些小姑娘家家的, 天天把减、减挂在嘴边。女娃娃，胖怎么不好了？有福气！”

    “唔……”程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还不一定呢？”

    “怎么都围在厨房里？”程国在客厅里打开了电视机，他将晚间新闻的声音开得很大，自己的音量也提了，扯着嗓喊，“赶洗手，来吃饭。”

：“然然，课啦？准备去吃饭？”

    程然吐了吐, 笑着叹了气。她放了碗，用纸巾了嘴角，拿手机给杜凤看照片。

    杜凤

    “小洋鬼……”大周不屑地嘟囔。

    程然继续动手机屏幕，给大家看剩的照片。那些照片里有和她一起留学的中国富二代、土生土的ABC，她对各式各样的人如数家珍，了如指掌每个人的家室条件。这一个虽然还不错，但保不齐一个会更好，程然早就在世界里挑了。

    “他叫安德烈，”程然告诉杜凤男人的名字，她的里没有少女的梦幻，相反是掂斤播两的明，“我们是在国际政治学上认识的，当时我们小组作业分在了一个组，于是课后约在咖啡馆和酒吧准备presentation，原来他特别喜中国文化，大三的时候还打算去苏州大学当换生，但是因为一些别的事没有去成。你知吗？他是比利时人，爷爷是德国人……”纯碎的欧洲血统让这个土生土的国人在程然里像来自异域的王一样闪闪发亮。

    饭桌上，杜凤不断给程然夹菜添汤, 她心疼这个女儿孤一人在国外吃了不少苦, 说外国的只有菜叶拌醋可吃，吃得太瘦, 都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