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们大张旗鼓地过来，害死我的人要是得到消息跑了怎么办？”

    那边警察也不明白了：“你报警又叫我们不要过来？那怎么办？”

    “是这样的，我的明天要殡了，就在镇上的殡仪馆。请你们到场看一看，最好带个法医，可以证明我刘翠华不是正常死亡。”

    警察想了想，觉得很有理。

    小山村离警察局几十里山路，但是殡仪馆只有区区几里路。

    在小山村抓人，那山窝窝里面四面八方都能逃，逃了大山沟沟里面怎么抓？

    如果是在殡仪馆抓人，对面只有一条大路，山上都是扫墓的人，那也是一个都跑不了的，还是这姑娘心思缜密。

    “那好，我们明天早上九带队去殡仪馆。”那警察就这么答应了。

    “谢谢叔叔！”

    报完了警，林玲松了一气。

    虽然话筒对面的警察还不相信她的说辞，但——只要法医到场就好。

    时间理局派专业人士的时候有个就近原则——也就是说，故事在哪个地方发生的，就安排在当地的相关门里。比方说，医生就在市医院里，老师就在附近的学校里。所以这一次派来的法医，只可能在沈的警察局里。

    不意外的话，明天她就能看到五年未见的师兄了。

    ***

    第二天，刘翠华殡。

    照当地的风俗，女婿捧着圈站在前面，儿捧着贡品站在中间，闺女穿孝服跟在后面。

    一行人到了街上，几辆卡车停成了一排排。一辆是装棺材的，一辆是给前来参加葬礼的亲朋好友们坐的，还有一辆就是给他们这三个至亲和锣鼓队坐的。

    上了车，胡连宝摆好了待会儿要烧掉的圈，胡连娣就递给他一个军用壶，胡连宝渴了刚想喝，一双小小的手拉了他的袖。

    林玲用一双小鹿般的神望着他的壶，手还兀自不松开：“大伯，我想喝。”

    胡连宝是个老实人，对母亲的养女也不错，于是就把壶递给了她。

    林玲接过了壶，假模假样一边往前走，一边仰喝，却“一不小心”栽了个跟。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