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惩罚……

    李白英不知不觉，泪如雨。

    孙蔷看李白英哭了，还是冷哼一声：“啧啧啧，你又想卖惨讹钱了？!我说你真的当自己哭几声就有人给你钱，你怎么不去外面大路上跪着哭？!一副乞丐样!”

    李白英这就不哭了。她痛苦无比地叹一气，悠悠开了：“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都不敢相信你是我的孩。”

    孙蔷愣住了，她停止了攻讦和刁难，只是呆呆：“你说什么？”

    李白英却陷了回忆当中。

    仿佛怀里还有那个小小的婴儿，那个让她不释手的小女儿——

    “我生前两个女儿的时候，她们都小小的，紫红的，上的都皱的，就跟树上的猴儿一样。但是生你的时候，你白白胖胖的，小脸圆的，和她们都不一样。我一看，你得可真好看，像是观音菩萨坐的龙女似的，这是老天爷给我的宝贝……”

    孙蔷的都快站不稳了：“你，你胡说，我分明是姓孙！”

    李白英松开了手闭上了睛：

    “我没有胡说，你不是他们孙家人，你应该是我的孩……是我当初作了孽，看到孙启农抱着你走了，就把孙家的大小给偷了来，这样孙家人就不知孩换过了……”

    “我想着你在孙家，吃得好，住得好，比在我家肯定要有息一万倍。可是……唉，我错了，我们没有那个福气，你也没有那个富贵命啊……”

    偷来的东西总是要还回去的，还要付额的代价。

    茨威格也在《断皇后》中写：她那时还太年轻，不知命运所赠送的礼，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现在，是孙蔷付代价的时候了。

    但孙蔷忽然彪了一嗓：“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你是我的孩，孙家人也已经知了，田穗也已经认祖归宗了。他们派你过来，就是想让你跟我走的……孩啊，以后你跟妈妈过，咱们别去打扰人家孙家人了，好不好？”

    李白英一气说了这么多话，痛的连牙齿都在战栗。

    她肚里的刀还没拆线，为了女儿可以平复心，她也是豁去告诉她真相了。

    但孙蔷怎么能接受如此残酷的真相？！她想阻止亲生母亲中那可怕的话语，那足以毁掉她一切骄傲的话语，就把一双小手掐在了她的脖上，使劲地歇斯底里：“你胡说！我才是孙家人，我是孙蔷，我是孙家的第一继承人孙蔷！”

    田母也吓坏了：“你放手，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