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血缘关系怎么会这么混。

    鉴定结果来之前，林玲跟着师兄去了一趟医院，去寻找佑君生当日的蛛丝迹——

    佑君是个早产儿，她是在本地医疗条件最好的三甲人民医院生的。理说，这大医院错孩的概率很低。

    但是很低，也不代表不会错。

    找了半天，林玲终于找到了当年接生佑君的那位护士。

    当年的小护士现在已经是护士了。这位护士还记得她是怎么生的：

    “那天午，市里面了一场车祸，急救车送来了一个妇，那妇就是车祸中的伤者。医生给她检查了，那妇肚里的孩胎心都快停止了，所以医生就给她施行了刨腹产……”

    剖腹产？!怪不得佑君是早产儿。

    老护士说了一番抢救过程怎么个凶险，接着：“……折腾了老半天，孩才生。这边孩还没哭来，那边妇就大血，那血量看着都吓人。孩也被送到了保温箱里去。过了一天，孩她爸就要求把女儿转到大城市的妇幼保健院去照顾……”

    林玲又问：“那么当天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的孩是早产生的吗？”

    老护士听了她的风不对劲：“怎么了？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吗？”问这话的时候，她也有些张。

    “不是，我就是问问。我听我母亲说……她生我的时候，好像也有个孩住在保温箱里？”

    林玲只是随这么一说，保温箱什么的，她只是想想罢了。结果老护士倒是想起了什么：“是有个孩住在保温箱里，那也是个女婴，比你晚半天生。”

    林玲和梁若榆对望了一，同时看到了对方中闪过的光。

    还是梁若榆：“那两个女婴是放在了同一个保温箱里吗？”

    老护士了：“是的。当时我们市医院的条件有限。两个早产的女婴都要保温箱，只能放在一起。不过为了防止搞错，她们的脚上都带上了脚环，这个脚环上面有名字和日期，是孩一生就上去的，所以孩是哪家的，那是决计不会搞错的。”

    ——说真的，医院比父母还害怕搞错孩，给孩上脚环就是以防万一。

    梁若榆问：“那脚环可以拿来吗？”

    “可以，但是孩决计拿不来的。护士也不会轻易去动脚环。”言外之意，医院是不可能在孩的份上产生什么问题的。

    林玲这时候问：“那你还记得另一个在保温箱的婴儿姓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