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这就是极限了，不曾想从陆景易中说又是另一痛，他自诩不凡，可仔细一想，自己带给楚杉的多是痛苦与灾难，而他百般见不上的陆景易，却能代替楚杉为老人建灵堂，单这一，他就输的一塌糊涂。

    所以他有什么资格，再次毁了楚杉的幸福？

    贺林渊终于明白，过往那些年，他楚杉没错，可他最的还是自己，顾炎也没说错，没有人会一直等在原地。

    “我想……”贺林渊一气：“给老人上香。”

    楚杉微微侧目，“上完就。”贺林渊的确该绐个歉。

    陆景易眉目幽，护着楚杉没说话。

    林肃轻嗤：“早嘛去了。”

    顾炎无奈，他家小孩对贺林渊的厌恶，完完全全写在脸上。

    贺林渊自知此地容不他，于是恭恭敬敬上香三鞠躬，也没敢看楚杉，转离开。

    第二百八十八章：气不气？

    老人的离世对楚杉打击大，青年开始两三天几乎不说话，陆景易无法，只能拜托林肃经常过来坐坐，毕竟楚杉这些年唯一谈得上心的，只有林肃。

    林肃欣然答应，为此陆景易把家里的钥匙都给了他。

    林肃买了些菜，推开门看到楚杉正裹着毯望着窗外，他一边换鞋一边问：“想吃什么？”

    楚杉回神，刚要咧嘴便听林肃低声：“不想笑就不要笑。”

    楚杉停顿了一，嘴角压，他神平静，但那悲伤仍未散去：“你随便吧，我不挑。”

    林肃应了一声，将豆角放在桌上，拿过垃圾桶开始摘菜，他动作娴熟，手指养的白皙如玉，可见顾炎平时用了不少心，楚杉盯着看了几秒，忍不住问：“你之前那个家，除了林遇还剩谁？”

    “林昌，林遇的爸爸。”林肃接：“但是跑了，老房都让他卖了。”

    “真不是个东西。”楚杉骂。

    “是啊。”林肃语气平缓，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好在林遇现在在雅安家，雅安的妈妈拿她当亲女儿，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楚杉：“怎么没留在自己边？”

    林肃指尖一顿，“我不太会照顾孩，小遇心理有问题。”这是一半的实话，另一半是当时林肃不敢，不敢再给顾炎添麻烦，要不是确定雅安的妈妈是真心喜林遇，他带着林遇搬岀去也不是不可能，更重要的是，那个时候林肃自己就有问题，如今被顾炎捧在手心养了几年，他才恍然明白，自己当年跟死亡肩而过无数回，可能某弦的忽然崩裂，林肃就会找个地方了结生命，不是懦弱不懦弱的问题，而是生活的太压抑，压抑到麻木，生看不到希望，死了便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