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云淡风轻地“哦”了声：“那不是英语考试被怀疑作弊，没来得及涂答题卡吗？”

    苏好靠在后座昏昏睡，等车缓缓驶学校门的“垃圾街”，瞟见窗外两熟悉的影——文铭和李貌正站在砖石路上激石剪刀布，谁赢了谁往前走一格，战况难分伯仲，异常胶着。

。

    嘈杂的喊声混杂在一起。

    “可我就不跟聪明人当朋友。”苏好为难地关上车门离开，走到文铭和李貌跟前，“你们政史班还在行这小学游戏？丢不丢我人。”

    邹誉不再数落外甥女，愁自己“啥啥不行”的亲儿去了。

    南中重视素质教育，跟欧不少艺术类校和友谊中对接了合作，常常送学生去学习。

    苏好淡淡眨了眨：“我妈才不肯放我国，寒假去一趟都磨了几个月才答应。”

    “这就对了，”苏好，“您看我寒假在国集训，有时间写作业吗？”

    她摘一边耳机，偏过去。

    否则怎么着，全球七十多亿人，还能只便宜你一个？

    “听什么这么认真？叫你也不应！”邹誉瞅瞅她的手机。

    “同学你这煎饼果加什么？”

    她神了，跟前边司机喊：“刘叔，就这儿停吧，我看到同学了。”

    “可你其他科也不行啊！不是说这次期初考一半试题都是从寒假作业来的？”

    今年寒假，南中唯一一个术集训班名额就落到了苏好上。

    “我的我的，老板，三十块钱转了啊！”

    两人立收手，冲她敬个不标不准的礼：“苏好！”

    邹誉也发觉说了不应该的话，改笑呵呵：“哎，也没什么，你有画画这一技之，只要文化课稍微加把劲，不怕考不上好大学。”

    苏好把单肩包往上提了提，一言难尽地朝学校走去。

    “哪呢？”车靠边停，邹誉不放心地探确认，望向街上三五成群的返校学生。

    那还是值得为人父母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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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好也恢复如常，神气地撩撩发：“谁说不是呢。”

    他这外甥女读书不行，但在术上不知是不是隔代遗传了爷爷的天分，从小就特别灵光。

    邹誉被拉跑了注意力，觉得也有理。

    “火

    “成天净瞎玩！”邹誉瞪她一，指指自己的手机，“收到你期初考成绩单了，怎么回事，你这年级排名都掉倒数十名了，上学期不还稳定在倒数四十名吗？”

    “黄焖米饭，小份辣大份不辣，哪个的！”

    这话一，似乎提到什么禁忌，车里忽然陷死寂的沉默。

    “就那俩在石剪刀布的。”苏好打开车门去。

    邹誉一瞧，恨恨摇了摇：“好好啊，你听舅舅话，聪明朋友，也好叫到家里来教教你弟弟学习！”

    邹誉觉得，所谓“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也可以反过来说——既然老天赐予了你类萃的艺术天赋，难免让你在文化课上落后一截。

    这么一想，邹誉也就看开了，慨：“我看你就是跟国考过不去，留洋倒适合你。”

    苏好将手机一把反扣在上，盖住屏幕里那堆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相声。”

    正值黄昏，小吃街两边熙熙攘攘，路边摊前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