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考前一晚上看了两个钟新教材课本，就把你们这些成天坐在教室里的比去了！”

    “那老师我也去休学！”

    “你去休学？你回来连苏好的分都考不到！”

    苏好：“……”

    徐冽的耳朵慢慢屏蔽了讲台上的声音，停笔，看了苏好。

    不知是不是被当众伤了自尊，她肩膀塌去，趴在桌上，发半掩着脸，抿成平平一线，正拿了一支笔在草稿纸上划，看着有颓丧。

    徐冽想了想，刚要开，看清她草稿纸上龙飞凤舞的那行“如果我帮你想/怎么还人/那你又怎么”。

    “……”徐冽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苏好断句断到这里，记不清徐冽后边的措辞，写了两个字又郁闷地涂掉，在草稿纸上留一团脏脏的墨迹。

    察觉到徐冽的目光，她手背一盖捂住纸，抬瞪他，比了个有夸张的嘴型：吗？

    徐冽收回目光，在自己卷空白她断句的格式写：那你又怎么还/我帮你想怎么还人/的人。

    写完后，他拿笔尾敲了敲卷。

    苏好闻声瞟过去：“……”

    *

    次日是个碧空万里的晴天。因为大场的塑胶跑刚翻新完毕，还在晾晒，一早的升旗仪式改在北篮球场举行。

    国旗讲话之后，照例是政教主任上周奖惩总结。

    上周一共才三天，全校又都在考试，所以名单很短，就两个：二九班文铭和李貌，上周四半夜偷走了校门“垃圾分类校园，文明礼貌树新风”的横幅。

    底乐癫了，陈星风在九班队尾骂了句：“都笑你大爷啊！”

    “风哥，我们受过专业训练，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

    苏好在七班队伍里扶了扶额，脸上非常没光。

    政教主任崔华喊着肃静肃静，继续说，还有一桩恶劣事件，当事人亲自上台检讨。

    苏好懒懒抬起，看见秦韵抖抖走到了立式话筒前。

    “亲的同学，敬的老师，我……我是二八班的秦韵，今天在这里要向二七班的苏好同学歉……”秦韵的声音结结从音响里飘来。

    底起了一阵窸窣议论。

    上周考场上的八卦早就传遍了全年级，这事已经不新鲜。众人议论的是：苏好果然惹不得。

    想不开你自己作弊去，但你为什么要诬陷苏好作弊呢？难是吃了熊心豹胆？不知野味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