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磨牙：“你这舍友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这人怎么这样！居然也借刀杀人！”郭照慌忙附和。

    “你还愤慨？谁的馊主意？”

    “对不起苏……”郭照低去，“我回就让尤去跟翁儿说，这事跟你没系！”

    “你可真聪明。”苏好拿指戳了戳郭照的肩，“这样尤就会知你来听过墙角，知你是故意透给她翁儿送书的消息了呢。”

    “……”

    *

    傍晚课，大批学生涌南中校门，成群地去“垃圾街”吃饭。

    南中以前原则上禁止学生校用餐，但因为通校生可选择是否参加晚自修，傍晚放学，校门需要为分学生敞开。

    “凭通校证”这个一旦开了，上有政策有对策，总有浑摸鱼的非通校生。

    时间一久，学校也默认了傍晚学生可以短暂校。

    垃圾街附近餐馆日常爆满，隔了两条街的地方人才渐渐变稀疏。

    徐冽和施嘉彦坐在一家生意不忙的小炒店，挑了个有隔断的偏角桌位。

    施嘉彦翻着店里的手写菜单本，回忆徐冽对的喜好。

    两人是北城明哲私的同学，从前混一个圈。不过施嘉彦本家条件勉，在明哲那以家境论亲疏的地方，算圈里的边缘人，虽然叫徐冽一声“哥”，也偶尔跟他和其他几个小少爷去玩，却没真到称兄弟的程度。

    二上学期开学，施嘉彦因为父母工作调动转学来了南中，跟徐冽就没怎么再联系。

    后来就听说徐家事了。

    去年秋天的事。徐家经营多年的珠宝公司破产，徐爸爸欠了一利贷。

    徐妈妈看形势不妙，卷走家里最后一笔动资金，带徐冽跑路到了国外，母二人从此失去音信。

    几个朋友想联系徐冽，发现各通讯都被拉黑了。

    徐爸爸是二婚跟徐妈妈生的徐冽，和已故的前妻还有个女儿。

    徐妈妈带徐冽跑路后，徐爸爸和徐冽那位同父异母的也销声匿迹，不知去了哪里。

    但想来境况不会太好——母一逃，利贷债主都知徐家完了，哪能不追着父女讨债？

    当时大家都在传，说徐妈妈和徐冽没良心，不是东西。

    不过施嘉彦总觉得徐冽不像这人。

    他翻着菜单，看了小炒店简陋的装潢，问徐冽：“哥，咱真在这儿吃？你吃得惯？”

    徐冽倒了杯开碗筷，似乎笑了一：“没什么吃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