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是哥哥我太困了，我不能陪你了，我要去睡觉了。”

    “去吧。”徐冽摸摸他的小寸，转往楼梯走。

    阁楼与楼梯相连，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就能一望见门里景象。

    徐冽走到门边，刚想叫苏好的名字，忽然一顿。

    苏好歪着抱膝坐在飘窗边，枕墙，似乎睡着了。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挂夜灯，昏黄温的光打在木质地板上，给周围的一切染上了一层古旧的柔。

    徐冽看了飘窗边那条已经有一半落到地上的薄毯，把包搁在门边，慢慢走去弯捡起了它。

    起的时候，余光瞥见旁边画架上一幅墨迹似乎刚不久的油画。

    他偏看过去。

    油画的主角是一个坐在画架前画画的年轻女孩。女孩的五官跟苏好得很像，但他隐约觉得这不是苏好的自画像。

    这个女孩上文静的气质，与苏好截然不同。

    一声模糊的呓语打断了他的神思。

    他垂，见苏好眉蹙，嘴动了动，叫了一声：“……”

    徐冽睛眯了眯，在飘窗边坐，把薄毯抖开，轻轻盖到她上，盖到她的脚踝时，注意到那朵金描边的洛丝玛丽玫瑰，又看了旁边那幅画。

    半敞的窗忽然一阵风，悬挂在窗前的风铃丁零当啷响起来。

    徐冽抬手去拉不听话的风铃，视线一转，正好对上苏好迷迷糊糊睁开的。

    苏好一怔，初初醒转反应迟钝，倒也没立惊叫起来，愣愣看着他：“你怎么来这儿了？”

    徐冽松开抓风铃的手，缓缓眨了眨：“找你……”

    “赔罪”两个字还没说，林阑的声音从底传了上来：“嗯？你说徐老师去阁楼找了？”

    接着，就是一阵往上来的脚步声。

    苏好一滞，猛地飘窗，也不知哪来的心虚，抓起徐冽的手就把他往阁楼的杂间拉。

    徐冽反握了她的手，把她扯回原地，看准墙上的开关，拍亮了阁楼的灯。

    苏好：“？？？”

    “好好啊，你跟小徐在阁楼吗？”林阑已经走上楼梯。

    苏好迅速从徐冽掌心回手，立正站好，迎接林阑：“哦，对啊。”

    林阑探脑袋：“嗯？你们俩在这儿什么？”

    苏好吞咽了，还没答个所以然，徐冽指了指她，淡声：“小妹妹请我来赚外快，让我给她当画模。”

    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