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次公平、公开、公正的调动。”

    主席台一片哗然。

    杜康在七班队尾拼命给苏好打手势，急急挤开人群冲上前来。一旁的主持老师也怔住，犹豫着是否要来夺走苏好的话筒。

    苏好摘架上的话筒，加快语速说：“我知现在很多人要来拦我，也知广播室有人准备切断我的话筒电源，但我恳请每一位打算阻止我的老师思考一个问题——假如今天，无奈接受这次调动的是你们，你们会希望有人为你们站来发声吗？”

    主持老师抢话筒的手僵在半空。

    冲到主席台楼梯边的政教主任脚步一滞。

    杜康被七班几个男生死死拉住。

    四死寂，苏好一手握着话筒，一手扔掉了之前准备的演讲稿，举起手里剩那堆残破的纸条：“这周末，我们二七班三十九位同学联名写了一封万字请愿书，递到了校室，今天早上，请愿书又回到了我们手里，以被碎纸机粉碎，沾上腐烂垃圾的样。”

    “我们不知杜老师这次调动的背后，牵涉到怎样的人关系，怎样的矛盾纠纷，以至于我们这四十八分之三十九的意愿，连被正视一的机会都没有，成年人的规则，给成年人关心，我们只关心一个兢兢业业的好老师不该受到这样不公的待遇！”

    “我现在说这些，或许依然改变不了什么，依然无法讨到我们想要的说法，但我希望杜老师即便妥协，也不要为成人世界所谓的规则寒心。今天是我们三十九位同学为您奔走，明天，您去到其他地方，一定还会拥有更多您，尊敬您的学生。”

    “少年会老，但这个世界永远会有少年，所以我相信，这个世界将会永远血。”

    苏好搁话筒，面朝众人鞠了一躬，往主席台走去。

    雅雀无声的场沉寂数秒后，爆发雷动掌声，起先是学生，然后慢慢有老师也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悄悄拍起了手。

    不知是谁带喊了一声“苏”，接着，应援声像汹涌的，一浪过一浪——

    “苏——！”

    “苏——！”

    “苏——！”

    政教主任崔华的脚终于“恢复”了行动力，冲上主席台，拿起话筒，指着走上塑胶跑的苏好说：“一派胡言！苏好，你真是天生反骨，一派胡言啊？”崔华八字眉倒竖，“扰升旗仪式秩序，胆大得很呐，赶的，给我罚跑十圈！”

    苏好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从起跑了起来。

    底还有人在喊“苏”，崔华往绿茵场怒瞪一，对着话筒骂：“谁那么没力见还在喊？要不都跟着你们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