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可真浅。

    焉玉绾浑拒绝地往里挪，有只宽大的手掌突然挡在她脑门前，“别撞疼了。”

    祁千洋抱怨地叹着气朝书房外面去，祁湛跟上来，放在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他停住脚步拿来看。

    祁湛贴近她耳边说：“那以后我在，你在上？”

    *

    祁湛角勾起，膝盖放来压在地毯上，担心她这样侧躺着，脖会不舒服，就揪来一只小抱枕，托住她的后脑勺垫在面。

    焉玉绾眸光一顿，置气一般地，“你祁湛可是在上的大老板，哪里会有错，也哪里会在意我这个年纪小不懂事的。”

    “哼，”焉玉绾噘着嘴，“沙发是的，哪里会疼，你休想再唬我，手拿开，我愿意怎么撞就怎么撞。”

    祁湛将手里的外随意搭在沙发梆上，蹲去，小心把吊在焉玉绾手里要掉来的遥控拿走，才放回矮几上，焉玉绾就被惊动醒了。

边风，当初还欺负人家，再看看你现在，幸好绾丫不计较，不然我都不知怎么跟她代，谁让你是我孙儿呢，什么我都答应你，这是祁家欠你的。”

    想起今天午周善荣跟她说的那些，她又偏去偷瞄祁湛一，然后迅速偏回来。

    “不用，我单独陪您吧。”祁湛说。

    祁千洋走门外，察觉他没跟上来，就回问：“怎么了？绾丫你回去了？”

    祁湛拿起协议书，“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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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在故意勾他的火，一门心思想为难他，让他不耐烦。

    晚上九过，祁湛才从祁家老宅回来，别墅一楼安安静静的，客厅的电视机正播放着某知名综艺，艺人们男女搭，分开去节目组规定的任务，画面十分浪漫唯，好像是恋的节目。

    “爷爷家，留吃了顿晚饭，”他说，“特地在这里睡着等我的？”

    “琐事就让手底的副总去理，别什么都揽在自己上，多给自己放放假。”祁千洋说教，转就往楼走去。

    焉玉绾侧躺在沙发上，只穿了一条睡裙，双错了半截在外面，又细又白，悬在半空的手着遥控，矮几上有没吃完的果和零，她面容温和安宁，看样睡得很舒服。

    他抬开脸时，她仍然盯着他瞧，没有跟之前那样会推开他，“你去哪儿了？”

    睡了半个晚上，神状态没完全恢复过来，此时还懵着，焉玉绾瞥一空空的手心，眨眨看着祁湛。

    祁湛看着只是一则件广告的手机屏幕，把手机收在手心里着，“没，公司的一琐事。”

    “我错了，宝贝儿，”祁湛俯来，吻了吻她的发，“对不起，我跟你认错。”

    “才没有，”焉玉绾歪脸去一边，不看他，上半也朝里面扭过去，背对他，“我是看综艺看困了，才睡觉的，你不要自作多。”

    她现在的模样太温柔，看得祁湛心底一颤，没控制得住就凑脸去，在她额心亲了一，“我的小夫人醒了。”

    “陪我吃个晚饭，已经让阿姨去准备了，实在想早回去的话，我叫人把绾丫接过来？”祁千洋站起来，绕过书桌往门走。

    祁千洋看他一，负手郁闷地喃喃：“我给了你那么多钱，最后想见见我的孙媳妇儿一面都不行，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