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百集：“你怎么会记得柯禹？”

    柯尧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古怪，重复：“他是我弟弟。”

    “那你知柯禹在哪里吗？”张扬明白过来了，重置不会抹去他们的基础记忆，否则他们就真变成傻了，所以他当然记得跟自己一起大的弟弟。

    柯尧摇摇：“我也想知，我想他。”

    张扬鼻一酸，也不知让她心痛的是柯禹，还是神忧伤的柯尧，她安：“他应该在新家，过着很好的生活。”

    “像我现在这样吗？”

    张扬环顾小租屋，苦笑：“肯定比你更好。”

    “那就好。”柯尧微微一笑，“他好就好。”

    张扬心中一动：“那柯舜呢？”

    “柯舜也是我弟弟。”柯尧有些黯然，“柯舜也走了。”

    “你知不知，你为什么会有这些弟弟？”

    “知啊，我们是定制来的。”柯尧坦然地说，“我们要为主人服务。”

    张扬叹了气：“那你经常看着兄弟妹离开，一定很难过吗？”

    柯尧想了想：“其他人还好，但柯舜和柯禹，我们三个是一起大的，我很想他们，飞扬，我还能见到他们吗？”

    张扬心里更加难过了，她摇摇：“我不知。”

    她真的不知。

    柯尧失落地低了。

    张扬抱住了柯尧的脖，她有些庆幸，至少有个人，能够跟她一起缅怀柯禹，就好像柯禹也活成了他们的一分。

    那二十万的窟窿就像悬在张扬的铡刀，她日夜惊恐着会被斩首。

    苦思几天，在排除了跟人借钱的可能之后，她把主意打到了慈善机构上。

    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她知公益慈善里有很多捞钱的门，比如作为这次募捐的策划人，她去要一个回扣，对方不太可能不给，毕竟什么时候拨款是她说了算，明年还给不给他们也是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