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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双发地坐在沙发上，掏手机，给柯尧打电话。拉的的盲音每结束一次，她的心就像被抻拉过度的绳，唯恐一刻就会崩断。

    电话突然接通了，张扬几乎吼了来：“柯尧！你在哪里！”

    柯尧的声音唯唯诺诺的：“我、我在外面。”

    “你疯了吗你敢跑到外面去！”张扬急得了起来，“你在哪里？上回来，不，我去接你，我跟你说过什么你全忘了吗！”

    柯尧小声说：“对不起，我很快就到家了。”

    “你去哪儿了？”

    “我、我、到家说吧。”柯尧心虚地挂断了电话。

    张扬不敢置信地看着手机，她仿佛是第一次意识到，定制品拥有自我意识不是一件好事，难怪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被重置，原来公司的警告并非危言耸听，这就好像从前只会翻的孩，突然学会了走，她需要心的范围，从方寸地毯变成了两条能达到的所有地方。

    太可怕了。一想到柯尧此时一个人在外面，她就觉得可怕极了。她既怕柯尧的份暴，又怕他迷路，最可怕的是，柯尧是什么时候有了外的心思和胆量？这是第几次？往后还会不会有更多次？

    等了约二十分钟，柯尧回来了。

    等到睛发红的张扬起来就甩了他一耳光。

    柯尧贴着墙角站着，像个错事的孩，都不敢抬。

    张扬冷冷地问他：“为什么要去，去哪里了，这是第几次了。”

    柯尧低声说：“在家，太无聊了。”

    “去了哪里。”

    “附近，超市，商场，随便转转。”柯尧补充，“是第一次去。”

    “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张扬握了拳，她气得发麻，“我等了你二十分钟才回来，超市才几步路？你看着本不像第一次门！你到底背着我偷偷跑去了多少次！”

    柯尧辩解：“没有，真的是第一次。”

    “我跟你说的最多的就是不可以去，不可以让人看到你！”张扬厉声，“你知不知如果别人看到你你就会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