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句话她压低了嗓，好像仅仅说都是犯罪。

    张扬面无表地说：“我在救他。”

    “你有病吗，你、你不正常，你真的有病。”米娜后退了一步。

    “贝要把他卖给温先生，一个的老变态，他会毁了柯禹，会杀了柯禹。”张扬用那双黑的睛看向米娜，“柯禹要么死在他手里，要么被他玩儿惨了卖到黑市，所以我要救他。”她竟然还笑了一，“现在他解脱了。”

    “你……”米娜心慌到想要转逃跑，前这个人，再也不是初见面时土里土气、文静寡言的平凡女生，现在的张扬让她恐惧。

    “是他们我的。”张扬看着米娜，“是你我的。你们都不把柯禹当人，只有我在乎他，所以只能我救他。”

    “你这个疯。”米娜反复念着这个词，全汗倒竖，“你、你知不知你惹了什么麻烦。你以为贝会放过你？虽然她不知你是故意的，但一定会要你赔的！”

    “好啊，让她来找我赔吧。”张扬冷冷一笑，“她要是对付我，我就报警，去网上曝光，让全世界人都知，她要么死我，反正我什么都没有，看谁输不起。”

    米娜寒声：“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贝那人，死你也是轻轻松松的，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揭什么？你这个想法比你杀了人还危险，我劝你别再发疯了。”

    “怎么，害怕了？只要贝不来找我麻烦，我自然也不会找死。”张扬只扫了米娜一，就将目光挪向了窗外，看着那棵风姿绰约的槐树发呆。

    这一刻她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柯禹死了，被她亲手杀死了，她杀了人，杀了自己最喜的人。

    她当时确实是喝多了，才会如恶附，那么可怕的事，可清醒过来，她竟然也没后悔，甚至平静地接受了。

    大概是认命吧。好像自从她的生活开始崩坏，她就一直在往，她常常在想她什么时候会底，真的底了，靴落地了，才发现，原来比起无止境的带来的未知的恐惧，现在反而安心。

    她知自己的余生都要在痛苦、恐惧和悔恨中度过，但她认命了。至少她拯救了柯禹。

    米娜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张扬本只是饮酒过度加绪激动引起的厥，没大碍，但她还是持住了两天院，因为她不敢回家，不敢面对那张脸。

    回家以后，张扬以为她会看到一个慌张的柯尧，毕竟她一失踪三天，但柯尧还跟往常一样，不，也不太一样，他显得沉、沉默，双黯淡无光，边一圈没刮的青胡茬。

    “你去哪里了？”柯尧平静地问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