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追问，说：“明天让他去找陈总领罚，过来我教你怎么找。藏书阁分十六个大区，每区有二十四排书架，调阅记录侧面红朱砂都有标注，看准了再找。”

    云何侧看着叶暠宣，这样看着，真是个温柔俊的翩翩公，哪怕对着一个冒冒失失的普通小吏，都宽容和煦有风度，为何偏偏对他……偏偏对他如此残忍。

    若他的孩是个神明，神明大苍生，他便不算苍生之一了吗？

    这些温柔，这些宽恕，就半也不能分给他吗……

    叶暠宣找到了景裕帝起居录的调阅，翻了翻，却微微皱着眉：“清和殿调走的？”

    云何偷偷看着。

    叶暠宣回。

    云何收回了视线，抱着胳膊看墙。

    叶暠宣怔了怔。

    那些年在蕴霁山，他一天一天大，越来越像叶朝洵的时候，师父常常在等有些恍惚地看他。

    若是被他发现，就抱着胳膊看墙。

    他这是怎么了，看着谁都像师父。

    像是一个饿疯了的人，连画上的饼都要狼吞虎咽吃去。

    云何瓮声瓮气地说：“什么时候调回来？”

    叶暠宣说：“你明天去清和殿问问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云何准备找个借把叶暠宣赶走，他好立刻就去清和殿找回来。

    正想着用什么借能骗过这个聪明至极的小混，忽然有亲卫匆匆忙忙冲来：“殿！洛望秋事了！”

    叶暠宣脸微微变了，把手里的账册往云何怀里一扔，撩起衣摆快步楼：“什么事了？”

    云何愣住了。

    洛望秋是谁？

    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

    叶暠宣匆匆忙忙去了城外，小宅里一片狼藉，地上倒着几尸。

    亲卫剑上血还未，急忙跪地行礼：“殿。”

    叶暠宣大步走院里：“什么事？”

    亲卫说：“有刺客来杀洛望秋，被我们拦了。”

    洛望秋平静地站在门，静静地看着他们。

    叶暠宣低声问：“查到是谁幕后主使了吗？”

    亲卫犹豫了一。

    洛望秋清清冷冷地说：“是他。”

    叶暠宣抬看过去。

    洛望秋摇摇坠地扶住门框，闭上睛，两行泪淌白皙清瘦的链接，沙哑着说：“我知了，我知了，我……”

    话未说完，他虚弱地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