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去：“诶你嘛……”

    白凌霄说：“米汤！”

    当年师父把叶暠宣抱回家的时候，叶暠宣也不大，天天都要熬米糊给他吃，才没把这个没良心的王八犊而死。

    米汤熬好了，白凌霄小心翼翼地把汤撇来，一个米粒都不能有，细细地过筛了两边，的不凉不，一一喂云见宸喝去。

    云见宸也是个乖小孩，给一就咽一，一喂就笑得眉弯弯，开心得不得了。

    两个人把云见宸喂饱了，又沉默着等了一会儿，又等到了傍晚。

    云何终于回来了。

    夕，云何牵着，拉着一副棺材缓缓而来。

    白衣上渡了一层鎏金衬血的颜，在枯草荒木间随风猎猎起舞，光影模糊着看不清容颜。

    白凌霄扔云见宸冲了去：“师父，师父！”

    云何停脚步，说：“孩活着吗？”

    白凌霄说：“请师父放心，我给小师弟喂了米糊，他已经不饿了。”

    云何喃喃：“米糊不好，他太小了，还是给他找个娘吧。”

    白凌霄说：“师父，我这就去办。”

    亲卫抱着云见宸走来：“云掌门，孩……”

    云何声音轻飘飘的，不着边际，他说：“你若不想要他，就和白凌霄一，送他回蕴霁山吧。”

    白凌霄有些慌了：“师父，你要去哪里？”

    云何轻轻抚过叶暠宣的棺材盖，说：“我有件事，还没有问清楚，我要让他活过来。”

    白凌霄说：“叶暠宣是魂魄散尽而死，师父，你救不了了……”

    云何平静地说：“我知，但我要让他活过来。”

    他好像记起了他的师父，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士，又哭又笑地喊着放不，任凭旁人怎么劝，他的执念还是放不。

    师父说，他总有一天会明白这滋味，会和他一样不顾一切地那些疯事。

    云何本是不信的，可他看着叶暠宣躺在那儿，不言不语，不动不笑，心忽然就空掉了。

    他要让叶暠宣醒过来，无论如何，他要让叶暠宣醒过来。

    或许不了，甚至夹杂着些恨了。

    可他却无法任由旁人把叶暠宣埋土里，堆起坟，立上碑，草草地刻着生卒年月名讳，变成一个彻底的“死人”。

    总会有办法的，对吧。

    他过仙尊，也当过，想要称霸天，也杀过人。

    差一，九州就要覆灭在他手中。

    苦苦修行三百年，只是想救活一个人而已，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