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放在奚雨书包里的，那个O男孩果然不是什么专业特工，并没有发现罗斐言的小动作。

    许景逸说：“你们两个，听什么了？”

    李澜翮微微皱眉：“这个男人是傅昊？”

    罗斐言说：“得很像。”

    李澜翮眉锁着，说：“参谋，我想再听一遍。”

    许景逸俯把度条拉到前面，重新播放。

    李澜翮认真地听完，向来冷漠如冰的脸上竟一无法确信的恍惚。

    罗斐言察觉到不对劲，低声问：“官，怎么了？”

    李澜翮猛地站起来，说：“参谋，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他有些失态地冲许景逸的办公室，急匆匆地楼。

    还未完全适应的义肢跟不上被打的节奏，李澜翮踉跄着一脚踩空，看着就要摔去。

    罗斐言惊慌地大喊一声：“李澜翮！”

    说着手疾快地拽住了李澜翮的胳膊，狠狠拉了自己怀里。

    李澜翮脸苍白：“不可能……这不可能……”

    罗斐言惊魂未定地抱着李澜翮，有些怒了：“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李澜翮推开他，一言不发地扶着楼梯匆匆去，径直走办公室，反锁住了门。

    他坐来打开自己的工作台，上耳机，一气，对AI系统说：“打开战斗记录。”

    AI冰冷的提醒：“请选择时间区。”

    李澜翮说：“全。”

    从他和严裂第一次实习双人战机，到最后……严裂牺牲的那一天。

    所有的战斗记录，他和严裂全的对话，他都要听。

    这是只有双人战机搭档才能察觉到的细微东西，语气、语速、发音惯用的力和角度，常用的语气词。

    只有他能察觉到，录音中的那个男人，说话的语气有多像严裂。

    奚雨困了，被傅昊抱车的。

    他半梦半醒地趴在傅昊肩嘟囔：“不想上学……不上学……”

    傅昊说：“不行。”

    奚雨小声说：“上学见不到你……”

    傅昊说：“小雨，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奚雨绵绵地摇：“学不会……就是学不会，我会开战机会拆枪会打架，就是学不会照顾自己，学不会学不会学不会~”

    傅昊又好气又好笑，轻轻在那个小上拍了一掌。

    就这一样，他总是拿奚雨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