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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喜谁呢？

    奚雨的大脑拒绝考虑这个问题。

    他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任何事都不由他来选择，傅昊要他，他不能反抗。

    严裂要他，他也不能反抗。

    可以选择自己的主人吗？

    他能够自己决定，度过什么样的人生吗……

    严裂沉默了一会儿，他其实刚刚见过奚雨的心理医生。

    医生说，奚雨无法有很大一分是心理原因。

    奚雨从潜意识，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件或者机械，排斥，排斥觉，排斥生命本能的一切。

    年累月的神和折磨已经摧毁了奚雨的神和人格，他没有正常人大脑里的自我保护机制，只有命令、服从、接受一切。

    要治好奚雨，不但需要足够仿真的人造官和组织，还有他的神。

    这是比更难治愈的地方。

    严裂拿起桌上的枪，装弹上膛。

    奚雨微微一颤，意识地闭上睛，以为严裂要打他。

    严裂温燥的大手却握住了奚雨的手，把枪放在了奚雨掌心里。

    奚雨懵懵懂懂地抬起：“要……要我去杀掉谁吗？”

    严裂平静地说：“我篡改了傅昊的遗书。”

    奚雨握了枪。

    严裂说：“遗书上说，如果傅昊的DNA监控判定死亡，傅氏集团所有的权限将会自动转移到你上。小雨，如果我没有办法给你足够的安全，你可以现在就给我一枪。等我死了，你会拥有傅昊全的势力，包括战舰、公司、手、研究室。”

    奚雨不知所措：“给……给我什么……”

    严裂地凝视着奚雨的睛，仿佛要把自己全世界的光都装那双茫然的睛里：“因为你可以拥有很多东西，你可以一个很厉害的人，你可以谁都不依附，你能决定无数人的生死贫富。如果你不喜，毁灭世界也可以，你知吗？”

    奚雨不知。

    严裂说的话已经超了他的人生范围。

    他没想过毁灭世界，也不想决定别人的人生。

    在小倒霉生之前，他的所有事都像个不懂事的小孩，拼命努力只是为了得到大人的一句夸赞。

    父亲从来不会夸奖他，把他当麻烦的小累赘。

    傅昊也不会夸奖他，只想让他安安稳稳地个乖乖挨日的小。

    只有严裂会夸奖他，夸他跑得很快，夸他的很，夸他训练成绩很好，夸他今天很乖。

    奚雨努力思考了很久，小声说：“你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

    严裂已经习惯了奚雨经常同鸭讲的理解能力，熟练地回答：“不是。”

    奚雨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