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骗不了了。

    凉薄，狂妄，不择手段。原来在前辈里，我是这样么？

    原本他想坦白的事实，现已另打算。

    ……

    天未亮晏凉便起沐浴，度昱的醒酒汤有奇效，昨夜醉的不省人事，今儿一大早便神清气，毫无宿醉的煎熬。

    见到熬粥的江为，晏凉淡然一笑，昨夜的微妙对谈早忘了净。

    两人并肩而行，依旧寡言少语的默契，晏凉隐约嗅到对方上有新浴的草木气息。

    这日净魂也相当顺利，晌午便收拾净，回程路上经过枫谷，秋烈烈，赤枫如火，一片浮叶逐。

    日光透过红叶落在晏凉上，投斑驳影，浅浅勾勒着他致的侧脸。

    江为被着般移开目光：“未曾想，在寂城也有这般景致。”

    晏凉莞尔：“江公，无厌山的景致很好罢。”

    他记得，自己写过，无厌山秋日红枫掩映灵泉涓涓，云雾缭绕其间，漫山灼灼似仙境。

    江为蓦地抬，迎上一双微微弯起的睛：“无厌山江氏，我晓得的。”

    “前辈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过奖。”

    “前辈就没想过，江为……是我杜撰的名字么？”

    晏凉淡淡摇：“那你必定也是有因由的。”

    “前辈不好奇？”

    “你想说自然会说。”他是打心里不在意，觉得穿书一场彼此意气相投已经不易，何必问呢？

    江为沉片刻，正回话，发现晏凉仰着微眯起，一脸不可思议的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层层叠叠的红枫动着嫣红的光斑。

    “那是血萤，日间没，栖息于血泉畔。”

    “血泉？”

    晏凉，心念电转角微扬：“血泉不仅能接骨生肌，更能助人修复灵脉提升修为，江公，重塑仙骨之事指日可待了。”

    原本江为仙骨遭到重创，修为几化为零，即使用度昱的药冲也只能恢复五成，而血泉却能助他恢复到鼎盛。

    没想到，在这寂城，居然藏了一汪血泉。

    江为对上那双光婉转的眸，一时间无言，对方是真真正正为他喜。

    “怎的，你不开心么？”晏凉看他愣愣的，肆意的笑了，刚巧有一束日光落，的光泽在这笑里。

    江为似被着般移开：“晏前辈，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