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传说中的忘川吧？

    是不是忘川，无人可以给答案，在光海中是觉不到时间逝的，待他再次睁开，已经有了，五苏醒，能呼，能活动四肢，上沉甸甸的，是踏踏实实活着的觉。

    确切的说，晏凉并没有活过来，而是了光海的梦川。

    人是时间与记忆的生，以梦为媒，穿透时间的阻挠抵达尘封的记忆，以灵的方式“曾经”自己的里，观其所见，闻其所语，不能改变，只是以最直接刻的方式回溯记忆。

    这里的曾经，可能是这一世，也可能是上一世，或是回的起。

    借着这个，晏凉嗅到了久违的新鲜空气，浸骨的寒意中透着一腐烂的腥臭，大雪纷纷扬扬，他立在风雪中，雪白的狐裘只穿了件单薄的衫，好在这副并无畏寒的病，充沛的灵力源源不绝游走于四肢百骸，这是生来魂魄不全羸弱的晏凉从未验过的健康。

    “二公，越良谷已被大雪覆盖，战死的尸应该无法怨灵化……”说话之人微微低着，想必份地位低他一等。

    二公混不在意的笑笑：“应不应该，我去瞧瞧就晓得了，你若是害怕，在此等着便可。”

    那人蹙眉为难：“我自然是要跟着二公的，若有人要暗算，我也……”

    二公不耐烦的截了他的话：“行了行了，这话你说了得有一万次了，我护着你还差不多。”

    顿了顿，展眉笑：“阿成，待会我们去捡几眉清目秀的尸，带回灵窑炼制尸鬼如何？”

    阿成一脸要哭来的害怕：“二公，你再往灵窑扔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大小非杀了我不可。”

    二公咧嘴一笑：“那正好，用阿成你的尸炼制的尸鬼，定好用又听话。”

    阿成翻了个白，再不想搭话，二公笑得更喜了，心里已经盘算着要往灵窑里再添些什么灵鬼怪。

    晏凉心中好笑，这不知哪生哪世的他，真是个熊孩。

    两人说话间已抵达所谓的越良谷，煞之气弥漫，得人不过去，阿成面骇不解：“怎么会这样？！明明雪天尸不会怨灵化……”

    二公一副我就知如此的神，云淡风轻：“那是寻常况，可越良谷是场恶战，夫手段无人尽皆知，晏家那些人死得惨烈，又没好好度化，不怨灵化才奇怪呢。”

    晏家？晏凉心中咯噔一，但转念一想，生死回复杂得很，或许只是巧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