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我。”晏凉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激烈，反而柔声安抚。

    “他还对你过什么过分的事？”季珂面上一片冷厉，让人胆寒。

    “没有……”

    “我不想让他回来了。”

    “……”这话晏凉没法接，正在他心复杂时，门响了。

    “两位客官，饭菜好了。”

    晏凉顿时松了一气，季珂：“端上来罢，有劳了。”

    店小二应承了一声便楼端菜去了，屋又恢复了沉寂，甚至能听到楼觥筹错言笑晏晏的声响。

    “对不起，让你为难了。”季珂打破了沉默。

    沉默一瞬，晏凉叹了气：“季公，其实我……不知该如何待你。”

    他这是真心话，对于这个梦到过无数次又突然在他书中冒来的外甥，晏凉有些难以应对。

    这人似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又似与他毫无瓜葛，晏凉自己也捉摸不透……

    “小舅舅，你平日里叫度公阿昱，唤我季公未免太生疏。”

    “嗯……那你想我如何称呼你？”

    “凉儿。”

    “……”前世的梦境里，他倒是如此称呼对方的。

    “不可以么？”

    “……凉儿。”

    虽是自己主动要求的，但这一声凉儿，还是让季珂怔愣了许久，晏凉奇怪的看着他脸渐渐变白，心提了提：“怎么啦？”

    季珂神闪烁的摇了摇，晏凉瞧不对，却再来不及追问，门又响了。

    “咦，这小二的步这么快？”

    晏凉正奇怪着，门外的人客客气气：“冒昧了，在傅靖，我家小师弟对二位一见如故，二位若不嫌弃，到楼喝杯酒如何？”

    屋中的烛火闪了闪，季珂晏凉对视一，心领神会。

    “抱歉得很，改日罢，我家娘歇了。”

    屋外沉片刻，方才：“明白了，是我打扰了。”

    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才响起，傅靖前脚刚走，小二后便端了酒菜准备屋，傅靖朝小二看了看，并不意外。

    季珂开了门，将小二挡在外边取过盒，又吩咐他准备好，复而待门外人走远，才将盒里的饭菜在桌上一一摆好，两人不发一言吃着饭。

    饭罢，小二端来洗浴用，晏凉扯过屏风卸妆沐浴，折腾了盏茶功夫方恢复寻常男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