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小少爷是不是又赖在这里睡了？”

    “好，有劳了，”二公面上云淡风轻的，就似什么事儿都没有：“阿成，午饭我同夫吃，你也一儿来罢。”

    午饭是二公同夫、季珂一儿用的，彼此沉默吃饭，只二公不敢看季凉的脸，更不敢与他视线，两人只要一到，他就不受控制的红了脸。

    “……这也是你该问的？”

    “凉儿，你可还记得三年前我问过你一样的事，当时你还不愿同我走。”

    二公心中清明，只淡然一笑：“那确实。”

    一午，二公不动声的备了些灵药符咒，将脑里作一团的思绪慢慢理绪，早上这个

    “哈，说起来我也喜你的名字，一世我们换着用得了，我叫晏凉，你叫季珂。”

    “二公，大冬天的你开着窗什么？”阿成推门来埋怨，顺手把窗关了，彼时屋中的药气已散尽，阿成似没觉察到什么：“今晚还需要我将酒温好么？”

    阿成嘻嘻一笑便不再多嘴，脸隐在明晃晃的雪光里看不清神，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了数。

    “我自然要晓得啊，是不是小少爷要和你私奔？”

    言之意，今儿怎心血来了，二公明白却不答，沏了杯茶慢慢品。

    “喜？”

    二公扶额，无奈的看着他：“阿成，你今天的问题是不是有多……”

    沉良久，季凉挠了挠：“算了，小舅舅也不希望看到我血洗肃城那一天。”

    阿成似领悟到什么，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二公，别瞒我，是不是家主要你什么亏心事了？”

    待季凉去办事后，二公燃起灵炉，将那些药粉尽数投到幽幽跃的火焰里，灵火瞬间窜了起来，片刻又恢复如初，只腾起一阵青紫的烟雾。

    “当时小舅舅也是知我不会答应，才问的吧？”狭的眸着笑，似能看穿一切。

二公屋里过夜，不过这舅甥俩自小如此，倒也会不太令人生疑。

    一顿饭来，二公既要竭力表现得云淡风轻，又要应对夫的暗示，实在是吃得疲力尽，想到晚上还有一顿年夜饭要应付，便觉心俱疲。

    季凉揣测得没错，书里便是这般写的，二公：“今日一切照常，把退路料理好，今晚我们就走。”

    阿成，沉片刻：“大小走后，你再没同他一桌吃过饭了。”

    顿了顿又：“所以，你的名字应该叫晏凉罢？”

    也不知季凉这边事儿料理得如何了，很多东西，他不敢细想，一细想就没完没了了。

    “好。”

    “那混账并非一时起了歹心，怕是这段时日修行了禁术，又担心我在他不知的地方拉拢势利，当真狗急墙了。”

    屋中顿时弥漫着一诡异的香气，二公打开了南北面的窗，腊月的风卷着雪絮屋中，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嗯，小舅舅给的任何东西，我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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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抬看了看他，只淡淡了，忙又敛眉掩盖面上泛起的红。

    “包在我上。”季凉答得毫不迟疑。

    二公直直的望向他的双：“凉儿，为我放你晏家的仇恨，甘心吗？”

    季凉将抵在二公额上，这个吻是不带*的：“我的名字是小舅舅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