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挑的。”

    “……” 晏凉自己也在气上，只能闭不言，若是说话指不定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墙上这些字画也是？”

得，季珂这人不好相的。”

    季珂淡淡答了声哦，面上越发沉，广袖一挥，一桌的饭菜腾起火焰，片刻烧为灰烬，屋中弥漫着诡异呛人的味，晏凉不动声的捂着鼻打开了窗，冷风，彼此沉默。

    “阿昭他还好么？”

    季珂挑了眉：“屋中的桌椅摆设也是？”

    “嗯，我心里有数。”

    刚门，就闻到饭菜香，桌上整整齐齐的摆了七八样小菜，季珂则坐在一旁梳理灵脉。

    晏凉叹了气：“想必阿昱不会愿意的。”

    “前辈喜？”

    “联姻，是他生前就决定好的事，他没有选择。”

    如此说着，季珂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捻了个指决，屋中帐幔顷刻便烧了起来，鬼火不同于寻常的火，只片刻便从床榻蔓延至茶几桌案，转半间屋淹没在火海中，冷风呼呼的，火势烧得更旺。

    “照料需要睡在一张榻上，还盖一床被？”

    “我是不是也能得此待遇？”

    “好的，他与度昱在若川把小日过得令人生羡，” 说到此，晏凉才笑了笑，转瞬又蹙眉：“只久霖城谢姑娘是怎么一回事？”

    晏凉回过定定的看着他：“我画的。”

    “那些也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珍品，用来打发冬日时光，倒是个好办法。”

    第5

    季珂不置可否，面上冰雪未化，压抑着那无名火：“今日晚了，我方才去了一趟，随便买了些吃，前辈将就一晚，明儿我再亲自。”

    “……”

    “我方才和温姑娘吃过了。”晏凉今夜也有些执拗，他明知如实回答等于火上浇油，却控制不住自己如此说。

    四目相对，是晏凉先开的，说话已恢复往昔的平和：“寂城你重伤昏迷之后，江公就找来了，把你我带到若川度昱那儿，是他替你治好了伤。”

    温冉端来了饭菜，看着晏凉吃了几才放心，又陪了晏凉一阵，就被晏凉半哄半赶的回屋歇息了，晏凉则把熬好的汤药端回了房。

    “……”

    “前辈是如何照料的？”

    晏凉觉察，如今的季珂真的不一样了，和在寂城被自己捡回来的小白莲也判若两人。

    “是的，当时你伤得严重，住一屋我也好照料。”

    季珂微不可察的哼了哼，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我从不知，前辈如此有雅兴。”

    “这屋也是那人挑的？”

    心寒的同时，也抱着一丝希望，或许对方是生气了，生气的原因，他心知肚明，自己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品位倒是同我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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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无聊，随手瞎画打发时间。”

    “是我冒昧了。”

    “嗯。”

    晏凉看着窗外萧索的夜，声音在背后响起：“晏前辈，自从我醒来后，就一直同你住一屋？”

    说不好相，温冉已经是嘴留了，事实上寂城那三年，几乎没人接近季珂，连魑魅魍魉都对他敬而远之。

    “……”

    “季公，请慎言。”

    “……”晏凉不自觉的握拳，压着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