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凉恍惚回过神儿来，愣愣的抬起与狭眸相对：“没什么。”

    晏凉自己摇了摇，不能这么自私的代，这样无论是对季珂还是凉儿，都极不公平。

    “前辈是觉得闷了？”

    “像笠州那样，挑栋安静的宅，我来收拾妥当。”

    季珂在一旁看着他，看前辈似乎喜，才松了一气自己动筷，晏凉也习惯了，所以每次都不客气。

    “……待宰？”

    “……”晏凉腹诽，这才不是重吧？

    “季公，你这是想把我养成废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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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在想什么？”

    他这是真心话，与世隔绝就算了，被囚禁就算了，还衣来伸手饭来张，这日也闲得有些过分了。

    晏凉的心一言难尽，他觉得自己的男主病得真不轻，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季公，你到底……想如何？”

    狭的眸闪过一簇危险的火焰，也是调笑的语气：“将前辈养。”

    季珂这个罪魁祸首却轻描淡写的：“前辈再忍耐一阵，等风波平息了，我再带前辈去市镇里走走，定居也成。”

    大过年的，晏凉心也稍稍好了起来，便也同季珂开玩笑：“那你怎么不买些炮竹烟火，也蹭蹭年节的喜气。”

    “……倒是坦。”晏凉从未见过坦诚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啊，辛苦了。”晏凉这才嗅到烘烘的脂香，山被成清炖，野鱼被成红烧，香味俱全，令人指大动。

    “正是。”

    如今的季珂，不会就是他的凉儿吧？

    季珂摇了摇：“不麻烦，前辈也不用有负担，这些都是自我满足罢了。”

    晏凉越想越远，却糟糟一团摸不着绪，有一个大胆的设想浮了来却又转瞬即逝——

    “前辈喜就好。”

    晏凉夹了一筷鱼，才发现鱼骨都已经被剔除得净净了，便和着米饭送嘴里，一如既往的味。

    “……”晏凉心里有发，他觉得这句话倒不全是玩笑，温煮青蛙，也是这个理。

    “太麻烦

    “饭好了。”

    晏凉笑他，就两个人何必折腾这些，季珂却说因为只有他们两人，所以才必须好好，晏凉便不再多言，心中控制不住的想，这一上他和凉儿也是十足十的像，某些方面偏执又注重仪式。

    “嗯，未尝不可。”

    季珂笑：“前辈果然同我想到一去了

，季珂和他的凉儿有许多相似之，不光是这个壳这张脸，还有那些极细微的表动作、说话的习惯、菜的味、穿衣的品位……甚至看他时温柔又危险的神，都一模一样。

    山中岁月飞逝无声，一转就到了年三十，晏凉无知无觉，倒是季珂记着，这日一大早隐了灵息乔了装，到附近的镇上采买材和酒，忙碌了一天，整一大桌在年夜菜。

    了。”晏凉嘴上这般说，心里却想，那你何苦将笠州那宅烧得净净呢？虽然是他们江家的钱你不心疼……当然这事想想可以，他绝不会说，不然季珂又该犯病了。

    ……

    晏凉很无奈：“我是觉得，自己都不算个人了。”

    两人默默无言的吃罢饭，季珂又主动收拾碗筷，晏凉看了片刻，实在忍不住了也动起手来帮忙，又预料中的被季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