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金老爷。”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后悠闲地响起，“不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您若当真行得正坐得端，又何必在此庸人自扰？”

    我说不甚么吉祥话来，因而只得默默同金潇拜了天地，由着他牵向房，只撇了仍在外喝酒吃的陈老夫，和被他松了绑仓惶逃走的金员外。

    他膛平坦，这么向看去自是无甚峰的诱惑，只是那微微凸起的粉圆妖艳，堪堪能顺着结实的小腹

    ……

    冷晦暗的大宅，堂中若明若灭的香烛，以及那横亘在残影中红惨惨的喜字，陈老夫却没有半分惧，倒是应了他好人家的自称，只想着蹭饱了吃喝便是。

    金潇对他这副狼狈的模样自是瞧也不瞧，只静静地焚香倒了酒，丝竹之声响起的吉时，才将他扶起来，面上幽然笑着：

    “猫妖阿，猫妖要害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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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幻化，又为何不变作可与我调和的女儿来？

    我回过去，那不知打那里冒来的陈老夫正坐在筵席上大快朵颐，一边嚼着盘中的兔，一边喝着成坛的喜酒，竟糊不清地耻笑起金员外来。

    他这一声，堂便莫名多了许多人气。我看金潇，金潇对他视若无睹，也未曾再去理那像是已失了心智的金员外，转而对我微微一笑，猫瞳闪着些诡秘般的泽。

    我看到那游走在我膛前的右手上横着一条可见骨的疤痕，呼微颤了一，想要制住他的动作，却发觉他倏然在我怀中落来，躯不稳的同时，微凉的鼻尖也蹭到了腹的尴尬之。

    见金潇已是执着牵红携我踏了来，金员外震惧无比，跌椅来哆哆嗦嗦地抱住案角，呜咽着向后退去，末了又抱住枯的脑袋，一刻竟落泪来：“猫妖，你害煞了我的梦儿，又要害我来啦，害我来啦……”

    我坐在床帷之中，只觉得周有些许压抑，方方正正的婚房虽然宽敞，却似极了猫儿卧的陶壶，黑不见五指，亦望不见尽，唯只一盏明烛在桌上燃着，照着那人灯火苍白幽魅的侧颜。

    见我默然坐着，他也并未言语，只倒了两人的合卺酒一同喝过，便背过去，对着那凉薄的灯影慢慢褪了衣。

    ……

    ……

    ——可惜却是同我一样的男。

    他固然苍白，躯却别有一番柔韧而朦胧的态，上的红绸松散地落在间，似乎颇踌躇了一，还是并未再唐突地更多；见我慌忙将视线移开，便走到我前来，手指轻轻划过我那与他同样的穿着，解落了大红的外裳。

    我看着前依然是一副死寂之相的金员外，并不晓得金潇与他之间有甚么渊源，只本能地到几分可怖，却又不可在拜堂之际逃脱。

…”

    “金儿只苦于荒唐，未能有亲眷来代之成礼，现只央得颇有渊源的金员外来扮一扮堂；还请莫要拂了金儿颜面，只受这一拜便是。”

    先前我只惶惶着，并未如何去看金潇的打扮，现趋于平静，才总算是窥得了全貌；上是同我一样的大红喜服，衬得那领外的雪白醒目异常，若非一双金瞳有些骇人，倒也确乎是不折不扣的东方人。

    我未曾想到半年前在金梦小的婚礼上还红光满面的金员外，如今竟一夜之间老成了这副模样；而他双脚缚着草绳，竟似是被胁迫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