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甘甜的在齿间绽开，我赞许：“可的。”

    “喜吗，次再给你削。”晏朝雨撑着一边脸颊看我。我想很难有人在他这样专注的目光不动心，至少我不到，只能用吃苹果来掩盖那一丝慌。

    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在加速动，等我发现时，早就过了最后一班车的时间。

    “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晏朝雨看着我说。

    “可是我没带衣服。”我发现拒绝他是一件很难的事，只能找其他的借。

    “穿我的。”晏朝雨回答得很快，“巾和牙刷都有新的。”把我的其他借一并推回肚里。

    我给周玉莹打了电话，说今晚不回去睡，这很少见，不过她也只是让我别睡太晚。

    洗澡的时候我犹豫着要不要锁门，都是男人，洗澡锁门也太好笑了。

    可我心里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洗完澡换上晏朝雨的睡衣，穿在上有些松垮，只用巾胡地了，发漉漉地往滴着。

    晏朝雨正不像话地半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见我来，神微茫了好一会儿，忽然笑：“这好像我第一次碰到你的那天。”

    那天我和现在看起来也差不多，发被淋，脖上能受到不断落的珠。

    原来他还记得。

    我以为那样平常的一天，只有我如获至宝地藏在盒里。

    晏朝雨让我睡二楼的客房，他的房间就在我的隔。

    “晚安渝夏。”他在关门前说，“个好梦。”

    我想编个理由让他留来，比如怕黑。

    “晚安。”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

    还好没有冲动。

    我平躺在床，脚不规矩地伸被，这床很。

    晏朝雨有没有在这个房间睡过，他是不是也曾经在我躺的位置过梦。

    我贴着床单企图寻找到他的气息，宛如匍匐在地渴望求得上帝垂怜的人。

    我从来不怪上天，他的悲悯有限。

    少年们在看似漫无尽的岁月里总喜杞人忧天，何纪曾问我和施可卿如果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了，我们在末日前的最后一天想要什么。

    施可卿无地告诉他二零一二的世界末日谣言早就在一三年来临时不攻自破了，可何纪还是依依不饶要我们参与这个假设。

    施可卿说她要闭上睡一觉。

    我说我只想躺在房间里循环看上一整天的阿甘正传。

    何纪说我们没有心，最后一天难不应该和家人待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