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告诉你客观事实，渝夏，你的决定要承受的后果比你想的要多。”他难得认真起来，一字一句敲在我心上。

    微风带起的细小漩涡扫过耳朵的时候，我听见他说：“当然可以。”

有太久。”

    晏朝雨动作一顿，而后笑：“我们家渝夏这么好，当然会有女生喜。”

    车停在前面，没两分钟我们就到了，我像是定什么决心似的：“晏朝雨。”

    “当然不是。”晏朝雨微微低，他睛里着的诚意一览无余。

    这在我听起来像是委婉的拒绝，但令我意外的是，比起失落，我的不服气更多。

    “我满十八了。”

    “晏朝雨。”我呼一气。

    “今天有个女生跟我表白了。”我抬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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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只是在他面前保持缄默，并不是我羞于启齿，而是太害怕听到答案，如果他说不愿意，我想我会失落很久。

    很多疑问句可以表达各各样的绪，愤怒的质问、有成竹的明知故问，可我只是疑惑，就像一个拿着和及格线相距甚远的答卷的学生，小心翼翼地问一个蠢笨却又意味不明的问题。

    他愣了一，但只是一，随即用手遮住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

    晏朝雨忽然停，没有发动汽车，“是吗？”

    他的无可奈何更多的像是对于一个习惯于犯错和挨骂的小孩的溺，那让你拥有足够的勇气一次次地得寸尺。

    就像对待易碎品。

    “我是个男人，而你也是。”晏朝雨温和地提醒我这个只要没瞎就能发现的事实。

    于是我说，那么，我可以吗？

    “嗯，怎么了渝夏？”

    晏朝雨伸手，我以为他要推开我，说句“这应该不行”或者“我不喜这样”之类的话，但他的手不规矩地住了我的，在城市快要落黄昏的怀抱时给了我一个浮光掠影般的吻。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经历了思熟虑后打算在告白之前以歉开场白了。

    “我告诉她我已经有喜的人了。”

    我确定他的微笑没有生气的意思，也不是在别人面前装模作样的姿态，他在我面前永远真诚到了极。

    “你是在拒绝我吗？”我问。

    “抱歉，没控制住。”他又笑了一，有几分歉意：“渝夏，你还小。”

    “然后呢，你接受了吗？”他漫不经心地问，但声线少了平日里的调笑，掺杂了几分认真。

    其实我还想得寸尺地追问，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成年好像是很多事的开始，也好像是很多痛苦的开始，但我并不在乎，我只想大。

    “对不起。”我说。

    但是晏朝雨没有给我问这个问题的机会。

    “这又不是什么需要歉的事。”

    “我觉得我应该很喜你。”我忘记了音节，忘记了是怎样凑这几个字，生涩而莽撞地了最坦诚的剖白。

    因为接来可能要说一件让你不开心的事儿了。

    在今天以前，我幻想过很多个告白的场景，甚至有有尾地想到了他的拒绝，为自己好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可这事儿好像不会听你的安排，当你的意汹涌地漫过膛，脑就会自动开始发。

    “没有。”我说。

    社会会把你当作异类，你会受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