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震惊，而是非常平静地：“小晏好的。”

    到我疑惑了。

    我已经在心中准备好了很多说辞来面对她的质问甚至是愤怒，而她的反应平淡得就像是听到我说“明天是星期一”。

    “让小晏过来一趟吧。”周玉莹说，“我有话想跟他说，而且之前你借住在他家，妈也没能好好谢谢人家。”

    我有拿不准她现在的态度，但还是掏手机给晏朝雨打了电话。

    周玉莹让我到病房外去，她要单独和晏朝雨说几句话。

    会是什么呢？

    类似“我给你一百万，离开我儿”这样的话么？

    可我们家连拿十万可能都有困难。

    我在医院的走廊上踱步，那觉和站在产房外焦急等待妻的丈夫差不多，万一周玉莹要我在自己的亲妈和男朋友之间选择，那我可能会和面对“保大还是保小”的男人一样疼。

    病房门一开我就想要立刻去，后来发现是来检查的护士，本打算转坐，然后就看到晏朝雨一脸沉重地从里面来。

    我想今天保大还是保小我可能真的要一个选择了。

    他没说话，空气快要凝结，我：“我妈…想要我们分手？”

    他摇摇。

    “她骂你了？”

    晏朝雨又摇。

    我想破也猜不，“那她到底说了什么？”

    “她说，”晏朝雨仍然保持着沉重的表，我的心也跟着往沉。

    “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

    实在没忍住，一拳捶在他。

    “有你这么吓人的么？”

    他笑着反握住我的手，“是不是到惊喜翻倍了？”

    “是惊吓才对。”我额抵着他的膛闷闷地说，“我以为…”

    “你以为你妈妈会对我破大骂说我把她的儿带偏了然后把我赶病房？”

    我闭上嘴，他居然说对了。

    “渝夏，你妈妈希望你幸福。”他说。

    我一气，低声说：“我知。”

    周玉莹一直在用她的方式保护我。

    即使没能让我生在一个正常的家。

    每一个陷泥潭的人都不由己，她一直努力地在把我往岸上推去。

    “那你呢。”我抬看他，“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