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实在是个妙人。还请六太太勿动肝火。”

    一时间，李娟雅急得额上都险些冒汗珠。

    刘蝉漫不经心地看她一，转而又是一笑，把脸上原先的冷意尽数撇去。

    “看把七太太急的，”他着笑，语调绵，“我刚才那自然说笑的。”

    刘蝉笑起来，眉梢角上的意不自禁地盎然。

    李娟雅低，呐呐不敢再多言。她只觉得这刘蝉真是果然可怖，一笑一怒竟是如此不定。

    刘蝉盯了一李娟雅。

    到底还是个大家里的小姑娘，哪怕是家族落败，也活得堂皇，不懂得太多，心里想什么全都在脸上表现了来。

    刘蝉垂，转着自己手里的两颗浑圆的墨玉球。

    他手白，手指纤细，曲线优，不似寻常男那样笨，也不同于分女细。黑的珠在他的指间不断变化，明明不过是寻常的转珠的动作，却被他得让人到极了。

    转一会儿珠后，刘蝉又问，“七太太可知今日我邀您来，是想何？”

    他的声音飘忽，其中好像有些笑意，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李娟雅老老实实地摇。

    她当然是不知刘蝉的想法，她怕刘蝉这晴不定的再度发作，亦不敢妄加揣测。

    刘蝉笑了起来，他睁开自己一直半虚的，径直望向李娟雅。

    “不瞒七太太说，七太太年轻活波，肤白貌，容颜正茂——我，好生不喜。”刘蝉一字一顿，缓缓说。

    他说这话时，手里的墨玉球被转得咯吱咯吱响，像要把人的骨给拧碎了似的。

    李娟雅在座位上一动也不敢动，自刘蝉那双如同淬了毒的，直直地锁定她，她就被吓住了。

    李娟雅在心中哭无泪。

    她一直以为，这些大院后宅里的夫人、姨太太都是喜七弯八拐地说话的，只要她故作懵懂，那总是没有问题的——却没想到这刘蝉竟是直接一语破。

    这叫她如何接话？

    “我不喜，七太太应该也能猜到，自己在这府上会过得有多难。”也不需李娟雅说什么，刘蝉又。

    他声音依旧是如此缠绵悱恻，不怀好意。

    李娟雅咬着，说不话。

    刘蝉看她泫然泣得模样，脸上得笑意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