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这问题上多停留，“而四太太沈氏，原先是南国的名伶，在傅爷二十有九时，由人送给傅爷，抬了门。”

    “她温婉，较为单纯，喜乐喜闹，是小孩心。”刘蝉，“这府上，你若是想结谁，那四太太还尚可。”

    李娟雅应了声，而后赶在心里记了四夫人。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六太太说谁的好话。

    刘蝉说得有些累了。

    他端起茶杯，徐徐饮了一茶，咙。

    “而五太太林氏，你无须在意，她原先是东边那个什么地方的名，也是傅爷二十有九时，旁人送来抬院的。”刘蝉挥挥手，“除了一，她无甚么。”

    李娟雅乖巧，不知不觉地信了刘蝉几分。

    许是此时刘蝉说话时语气平缓，神淡定，哪怕前面遭刘蝉一惊一乍吓了许多次，李娟雅看刘蝉静来，好声好气说话，她在心底里不由得相信他。

    六太太大概是不屑于与她说谎的。

    李娟雅心想。

    说完这几个太太后，刘蝉想起来，似乎大夫人沈璐还没说。

    他自己是没必要说自己的，他也不想和旁人说自己。

    “最后是大夫人，沈璐——”刘蝉坐起来一些，有些倦怠地靠在垫上。

    “沈璐，原先是先王朝世家的女，傅爷十七时，嫁府里。”刘蝉说。

    他说得平缓，“沈璐平时不问世事，喜静、喜佛、喜装腔作势。”

    李娟雅端坐在椅上细细听。

    至少，她从这番话里知了刘蝉颇为不喜大夫人，而大夫人也是一个冷淡的。

    李娟雅在心里记这些信息。

    刘蝉说完后，停顿了片刻。

    他转着墨玉球的手都慢了来。

    “还有就是——”刘蝉望着李娟雅，轻轻地说。

    他的脸上浮现一李娟雅形容不来的表，好像有些散漫的怜悯，又好像有几分冷漠。

    “沈璐曾为傅爷生过一女一，一个夭，一个死。”刘蝉说。

    大院（五）

    十.

    把李娟雅送走后，刘蝉在小亭里坐了许久。

    秋狸在一旁给他布茶，“太太，这些糕都有些凉了，要不要我撤去，换上新的来？”

    刘蝉闻言，扫了一小桌上的心，全都还是完好致的样。

    但是他早就无什么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