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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闭上睛，方才盯外边那小半夜空盯得久了，现在闭上，目里都好像有星星闪烁似的。

    “小河悠悠，故乡遥遥不可期诶——不可期——”

    在南国边界时，我曾在大街上偶然见过一只与太太那只橘猫相似的猫，它们都一样的胖，有一双翠绿的。

    我平躺在床上，把自己的手脚摊开，我仰起脸，往窗外看去。

    但现在，在合办军校中，他要收敛许多。

    从我这样的角度看去，我只能看见一小半繁星闪烁的夜空，剩的全是房屋的墙。

    纵观我的这么些年，也实在值得人玩味。

    他是教学生军事策略的老师，我不止一次地听见过，他与学生调，“要保护好平民百姓，要把伤亡降到最低的”。

    我曾经是一个枭雄后院的姨太太。

    离开南国后，我没有前往北方，反而是往更南的地方前行。

    我自己也不知自己这样的命数究竟是算好，还是算不好。

    不过，我一直记得这首歌的一句歌词，也是沈小河重复得最多的那一句——

    这之后，我一路往南，最终加了如今我所在的共党。

    我想，至少我还活着，并且我还在践行我的理想的路上。

    时隔这么多年，我也逐渐意识到，其实我的复杂的经历反而是塑造我的最直接的事。

有听得太懂的，只觉这首歌的旋律悦耳，韵律轻快，就好像一条叮咚的小河。

    我想，我和立知秋，其实就是太太，还有傅先生在这个嘈杂人间的回声。

    所幸这一次梅梅已经熟睡了。

    床板再次被我碾得吱呀作响。

    我本想追上去看看，那是不是那只叫刘方的猫。但才跨两步，我才后知后觉想起来——

    我又在竹席上翻了个。

    他这样的变化，我想也只有傅先生能到了。

    太太的猫，那只叫刘方的猫，早在太太逝世的后五天，绝咳血而死。

    我就像是他的一回声，带着一分的他，在这个人间回。

    我曾经是一个南国大学的女大学生。

    将沈小河埋葬后，我也就离开了南国。

    现在，我是参加革命事业的共党党员。

    曾经太太询问我的问题，我还没有找到答案，但我想总有一天，我能寻求万全的解法。到时候，我死了，在地见到太太， 我一定要告诉他。

    而太太，虽然我与他接并不多，可他却是对我影响最远的。

    要知在我在南国大学，第一次了解他的为人之后，我的初开窦就碎了个彻底。他是我最为讨厌的那一类对生命没有分毫敬畏与尊重的人，他虽然极其聪明，但他有时说的话实在让我不敢苟同。

    那么立知秋呢？

    应该是好的吧。

    我又睁开，此时屋漆黑，月并没透。可我倒觉得视野清晰。

    我曾经是一个大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