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着泪的面孔，他心疼又跟着难受，安的说：“宋衍，你别这样……”

    宋衍摇着，泪鼻涕往外涌，又不想沈辞看见自己的狼狈，垂着说：“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不擅自带他们行动呢？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我恨我自己！我恨！好恨……”

    沈辞轻抚他的后背，以此来安抚他的绪。

    “小辞，我难受……小辞，你知吗，如果不是因为还有璐璐要照顾，我真的就选择跟我的战友们去了……”

    沈辞静静的看着他，看着面前这个看着有窝的男人，听着他的故事，看着他泪满面，受着他的痛苦悔恨，他轻轻拍宋衍的肩膀，“宋衍，他们是自愿掩护你的，我听爷爷说过，作为一名军人，掩护自己的战友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不会怪你的，只要你好好活着，他们的牺牲才有价值……”

    “可……我宁愿死的是我……真的……”宋衍吞声忍泪，“这些年我过的痛不生……我想我的战友……”

    沈辞温柔的给他泪，“不要这么说，你的战友在决定掩护你的那一刻，就希望你好好活着，把他们那一份也活来……”

    宋衍把脸靠沈辞膛，闷闷的哭着。

    沈辞低回抱住他，安着又自责着，他勉忍住哽咽，“你要相信你的战友，”他手在宋衍后背上，安抚着他的绪。

    宋衍再也受不住，猛地抱住沈辞，的把他抱怀里，然后再也忍不住，像个求安抚的孩，嚎啕痛哭起来。

    像是压抑了许久，心底的痛楚，自责、懊悔绪凝聚在这个哭声里。

    小小的卧室里，宋衍的哭声像是一把利剑，叫沈辞心疼的抖个不行。

    宋璐从她卧室跑来，脚步停在他哥卧室门，她没去，听着她哥的哭声，泪唰的就来了，她急忙拿手背，卧室里宋衍的哭声还在继续，宋璐受不了，她又跑回自己卧室，趴到床上闷闷的哭起来。

    这些年她哥是怎么过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这几年还好，尤其是刚复员那会，她哥每天就跟个疯似的，常常念念叨叨，不吃不喝，有时候夜里一哭就哭大半夜。

    宋璐总觉得老天爷不善待他们，从小没了父母，连唯一的哥哥都被折磨的不成样。

    她把手抵在嘴上死死咬住手背，忍着不让自己哭声来，宋璐此刻别的不求，只求她哥未来的日可以明媚些。

    第二天，宋衍依旧请假，他穿上了那许久没穿的军装，上了那个军帽。

    沈辞睛一亮，宋璐也双一亮，她看着他哥，觉得，从前的她哥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