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难过而又绝望地像是要落泪，嘴轻微颤抖，似乎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只甩开众人，一瘸一拐踉跄的跑了打|靶室。

    徐安鸣他们赶忙都追了上去，只留沈辞和宋衍留在原地。

    两人都沉默着，静的时间仿若停止了一般，许久过后，沈辞缓缓的吁了一气，扶住宋衍，“走吧，回医院。”

    宋衍享受着来自沈辞片刻温柔的关，却又亲手打碎这份关，他问：“你要是想去看看他，我不拦着。”

    话才说完，宋衍就后悔了，沈辞的眸冷了来，清俊的面孔看上去平静无波，其实已经生气了，甚至因生气红了圈。

    “小辞。”宋衍立歉，去拉他的手。

    沈辞推他，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宋衍辩解，“我刚刚那是气话。”

    沈辞拿冷冰冰的目光瞪着他，“气话我也不听！”

    “好好好，”宋衍没命的讨好，认错的抓住沈辞的手，“我混账，我这张嘴欠，小辞你怎么着我都行，就别生气。”

    沈辞抿不语，屏息片刻，寡淡的脸上才有了一丝表，了气，“走吧，满脸是伤，回医院。”

    “小辞……”

    “嘘……”沈辞声打断，声音温和，却透着不容拒绝，“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宋衍住了声，心跌到谷底，此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走在云端上，一不小心就可能掉去，将他和沈辞的关系摔的稀烂。

    天雨了，没有任何征兆，很小很细，落在脸上透着儿凉，沈辞松开了宋衍，与他一前一后走着。

    宋衍那条瘸了的被聂怀安踢了两脚，此刻疼的厉害，他坡着脚，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跟着沈辞。

    坐上车，两人依旧是沉默，沉默着系安全带，沉默着开车，一路都是沉默。

    宋衍有几次想说些什么的，但只是张了张嘴，尤其是看到沈辞泛着冷的表，他没有说半个字来。

    车驶向医院，停在住院楼，外面的雨大了些，沈辞解开安全带，在座位旁拿一把伞，递给宋衍。

    宋衍没接，只是攥住了沈辞的手腕，看了他几秒钟，“小辞……”他有些怯，似乎是真怕沈辞为这事跟他分手，“我打他看着狠，但都不会有什么致命的伤，也不会残了，只是会疼几天……”

    沈辞神清冷，目视前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