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自己之前了什么。周南涛一气睡到午，醒来以后坐在床上发了会呆，才勉回忆起自己为什么会在床上。

    又开始正常工作了，于是没有接收到早饭午饭的胃开始疯狂叫嚣。但这个时间餐厅也没饭吃，周南涛只好找了面包填肚。

    刚打开手机就看到小胖的狂轰滥炸。去除掉各无意义的语气词，中心思想是：请问给女孩送什么礼好？

    “你想要什么样的？她喜什么？预算多少？”

    小胖秒答：“无所谓，让人兴的那。”

    周南涛一边啃面包一边回复：“送本书怎么样？”

    “啊，什么书呢？”小胖诚恳地发没有文化的提问。

    “如果想有趣的话……”周南涛想了想，“王小波的书吧。”

    周一上课的时候，周南涛发现教室里多了一张空桌。桌上放着一本没拆封的书——《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到大课间的时候，一个瘦弱单薄的女生走过来坐到座位上。女生快要及肩的发披散着，更显得脸小。但这是郑先生不允许的发型，因为低的时候会遮住脸，太过便于上课睡觉。

    大家仿佛没有注意到多了一个人，没有人表好奇，也没有人主动去和女生搭话。周南涛的好奇无安放，他低声问程圆圆：“那是新同学吗？”

    “那是孔淼。”程圆圆也细声细气地对他说，“二开学的时候休学了。”

    程圆圆顿了顿，补充：“因为抑郁症。”

    周南涛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他向孔淼的方向看去，她沉默地坐在座位上，拆开了那本书。

    “她的课程不会跟不上吗？”

    “不知。”程圆圆说，“也许她自学过了吧。好像是因为她不想再去适应新环境，重新认识同学了。”

    周南涛又暗暗看她，和满屋的中生一样，挂着黑圈，面无表，神里带着疲惫。并无不同。

    晚饭时间他又和小胖去场锻炼，小胖在场上跑圈，他在隔篮球场打球。也许是因为时间迫，减计划刻不容缓，小胖这天跑得格外卖力，比平常还多跑了两圈。

    周南涛掏面纸给他汗：“你这面红耳赤的，回去老郑还以为你和人打架了呢。”

    “呼……”小胖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边平息一边说话，“来不及了，不了那么多了。”

    “是孔淼吗？”周南涛问。

    “是啊。”小胖说，“没有想到我还有和她在一个班读书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