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叶循试探。

    “不说就没机会了。”唐远风说，“我快有一年没见过你了，再往后上了大学，就更天各一方了。”

    门在他面前被关上了。

    “大老远的，朋友还有得吗？”唐远风笑笑，“反正都要散了，不如拼一把试一试呢，趁着还喜的时候。要不多遗憾。”

    “……你生气了吗？”门板外面的人问。

    “那你的意思是不他说什么，反正

    对面接电话倒是很快，周南涛也没有废话，直接问：“你在哪？”

    “没事。”周南涛说，“你还有事吗？”

    “所以他是胜在一见你就开始追？”唐远风追问。

    周南涛打开手机，对着通讯录翻了半天，直接把电话给唐远风打过去了。

    周南涛说：“不是这回事。因为你是我朋友，懂吗？我想拿你当朋友，你这一开，就没法再朋友了。”

    两个人现在倒是很心平气和，像是在谈判。周南涛问他：“你非要说来？”

    唐远风说：“我想了半天，我是不是应该早和你说？我就想问问，我到底哪不如他了？”

    “我是想和你朋友的。”

    这也许是叶循史上最窝的时刻，他竟然为了说的表白而后悔，并且试图抹杀掉它。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人激动的心都平复来，面对彼此就显得有些尴尬。周南涛了一杯饮料坐在唐远风对面，让自己不至于太过手足无措。

    唐远风反而笑起来：“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还怕我打击报复，到宣扬啊？”

    但周南涛竟然不愿意从这个台阶走去。他没有回应，只是说：“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吧。”

    唐远风说：“学校对面的甜品店。”

    周南涛说：“明天再说吧。”

    他们了许多年朋友，原本就不必客，并且是有着默契的。

    周南涛知唐远风肯定不会立刻就走，他果然还等在学校附近。其实从前他享受过许多这样的纵容，只是有意无意地忽略掉了，如今再回想起来才觉得都是蛛丝迹。

    他冷一冲，什么火都给浇熄了。但生气并不是最难耐的绪，有许多暗涌动的比生气可怕得多。

    “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特别重要。”唐远风说，“你哪怕说一句同恋恶心死了，我都能死个明白。结果你转找一男的，不是显得我很失败？”

    他还是去把门打开了，门外的叶循显得猝不及防。他像一只错事的小动，缩着脑袋，睛小心翼翼地向上看，显得局促不安，连气势汹汹的小辫都没打采地耷拉来。

。“有事吗？”他明知故问。

    “那个，”叶循咳一声，“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看他太烦了，想帮你把他赶走。说话没过脑，你……你别太在意。”

    “真不是。”

    “哪儿跟哪儿呀。”周南涛叹，“他胡说的，他不是我男朋友。”

    “等我，上到。”周南涛随手拉了一件衣服，着半的发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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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等了一会才传来回答：“有。”

    “也是。”周南涛低看着杯里的饮料，芝士盖被搅动开了，一丝一丝地向坠，像是一座冰山正在沉没。

    第31章 U for Ups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