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撑过去吗？”周南涛小心翼翼地发问。

    “有悬。”叶循小心翼翼地回答。

    瘦弱的电动车载着两个一米八多的大男生，兢兢业业地走了几百米，电量终于告罄。周南涛建议叶循推着车走，但叶循拒绝了，执着地选择了备用的脚蹬踏板，拉着周南涛艰难前行。

    关松的家在一条细细的老街里面，路的两边是了十几年的柳树，垂坠来的的柳条纠缠在一起，几乎把整条街都遮盖起来。叶循在骑到路的时候放弃了，老老实实地推车和周南涛并排走。

    “里面路况不好。”他这样说。

    周南涛并不拆穿他，接过车把手帮忙推车。一温和的光从柳叶的隙里漏来，树荫温又弥散着意的空气包裹着的街巷。街上都是老旧的住宅区与小吃店，半天才慢悠悠地驶来一辆公车，几乎填满了整条街。

    在院门前玩球的小孩们四散跑开了，叶循也忽然跑开了，很快带着两雪糕回来。他贴心地撕掉包装，把雪糕递到周南涛手里：“辛苦了辛苦了！”

    周南涛看向他，也许是因为之前骑车，叶循的额上一片漉漉，汗了碎发，细小的汗珠顺着额角的发来，凝聚在发梢，将坠不坠。他的呼因为奔跑而有些重，整个人微微散发着烘烘的的汗意。

    周南涛接过雪糕，问：“多少钱？”

    “拜托！”叶循瞪大睛，“你很煞风景你知吗！”

    周南涛笑起来，说：“逗你玩的。”

    叶循一边走，一边给他到指：“小胖家就在最后面那个院里住，孔淼以前和他是邻居，后来搬家了。就是那边远那个层——能看到吗？”

    叶循总是对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都了如指掌的样。周南涛想起从前叶循指的网吧逃生通，问他：“你怎么哪儿都知？”

    “因为我从小就在外面玩啊。”叶循得意，“跟着我，不用怕迷路的。啊，还有，脑好，过目不忘。”

    他们停在关松家院的门，等着关松楼取东西。周南涛取一张纸巾递给叶循：“汗。”

    叶循晃晃自己一手的雪糕和另一手的习题集，理直气壮：“没手，你帮我。”

    周南涛四张望，看人不多，拿着纸巾胡在叶循上了几。丢掉纸巾，他低声：“我怎么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那么被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