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着页码一张一张地整理，分类放在一起。

    “周南涛，”程圆圆转过来问他，“能借一你的订书机吗？”

    程圆圆的手法糙了很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要命了要命了，昨天发的还没有完，不要睡觉啦……”

    周南涛笑笑：“再忍忍吧，考完就能一气都扔掉了。”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程圆圆托着，惆怅：“也不知还能不能等到那天。”

    “怎么会等不到？”

    “你没发现吗？”程圆圆说，“今天孔淼又没来。”

    周南涛向后面角落的位置看去，果然空落落的，只有几张多来的试卷散落在桌面上。从窗到后门的穿堂风掠过来，几张试卷飘落到地上，也没有人去捡。

    “怎么回事？”周南涛心总笼着一层翳，疑心是那天的事让她受了刺激。

    “不太清楚。”程圆圆绷着一张小脸，一脸认真，“可能是又发病了。也可能只是回家自学吧，她不太适合三这气氛。”

    别人的事都只是无关要的曲，真正属于自己的只有复习，考试，和不完的习题。哪怕现在把这厚厚一叠的试卷都扔掉也没关系，到现在，不会有老师来查作业了。但自己自己是最难受的事，晚上十多了自习，教室里也没有从前那么闹了。回家的人收拾了书包自己离开，剩的人还在埋题。

    明明已经是秋天的夜晚了，但教室里的空气还是奇怪的憋闷。人快走空了，叶循赶着蹭洗发，早早离开了。周南涛坐在位上，盯着教室前面醒目的大红标语“拼一个秋冬夏，赢一生无怨无悔”看了一会，收拾了几张试卷走上回宿舍的路。

    第40章 L for Liquor

    大脑从早上六半开始运作，度工作了十几个小时，到夜半三更的时分，其实已经不太能转得动了。周南涛看着被自己画得一团混的草稿纸，手里转着笔神。

    哪有路千万条啊，明明只有这一条。周南涛从小就知，他应该这么。应该好好学习，应该听家和老师的话，应该考上好大学，应该别人家的孩。世界上是没有简单好走的路的，除非生在终。

    但真实的困难摆在面前的时候，还是叫人难受。他应该考上大学，应该有光明的未来。可是未来是什么呢？

    不来。周南涛叹一气，放笔，敲开隔的门。

    “怎么了？”叶循给他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