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一乾被他那公事公办的模样逗得十分想笑，第四次伸手才伸到一半，突然遭遇到一暴击——邵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后，用擀面杖了邵一乾的手心。

    当谈话上升到这理论级别，邵一乾的脑就变成草包了。

    言炎见好就收，立收声。

    邵一乾很摸不着脑。

地把自己辫夺了回来。

    邵一乾百拨不转的犟脾气上来了，赌气地走过去把那擀面杖捡起来重新递给邵，神异常明亮，似乎燃着两簇跃的火苗。

    邵把那白纸一板一地叠好，一言不发地了邵一乾的兜里，这才说：“知你错哪儿了吗？”

    ……总之老少俩这一默剧演得稀里糊涂的。

    他站在邵一乾正对面，神秘兮兮地抬起勾勾手指示意他低把耳朵凑

    邵在他后脑勺兜了一手：“你没错我能揍你？你还小，还不太懂。等到将来你大了，或者再稍微懂儿事，你就知你存在的每一天都不独是一个人，哎……你懂个，你就知逞个伪英雄，哪里是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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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邵全程都没有表，没有恨铁不成钢的怒，只一接一往他上。

    接来就到了言炎。

    这次挨打的氛围较以前许多次都不一样。

    这么相顾无言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老半天，只听一声响，擀面杖脱手飞了去，砸在了大梧桐树的洋上。

    邵一乾觉得特别好玩儿，又上手拽了一。

    纸上现了一个上两半截儿的手掌——邵一乾是个断掌，横贯掌心的那条线从手掌的一侧直直穿到了另一侧，端的是个教科书式的穿心纹。

    言炎扭过来，抬起睛看着他，一本正经地：“你再揪我小辫我就生气了。”

    邵还没说一个字儿呢，那小东西嗅到了危险气息，突然扑上来抱着邵的大嚎啕大哭，哭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还嚎了一连串字儿：“姨妈我错了我门前没叠被我还偷了姨丈的录音机录音机还坏半上了但是姨妈我门牙磕掉了疼死我了……”

    她弯腰把言炎拎起来，着他检查了一圈，果然，大门牙磕掉了一颗，留一个黑黢黢的，稽的。想想她那至今不知在何方的亲妹妹，最后只在言炎额上赏了一记脑瓜崩儿，哼着儿歌回到了厨房。

    邵没接，倒腾一双老寒回到屋里，等再来时，手上多了一张白纸和一盒红印泥。

    但这次他一声都没吭，小聪明全都不要了，咬着牙憋着一气儿忍着，全都开始发抖，神却还很倔，透着一狠劲儿。

    邵：“……”

    以前邵一乾了坏事，知自己挨揍是因为什么，通常会卖乖讨好的讨饶，保证得十分诚恳，要么就死鸭嘴的嘴。

    邵把那印泥打开，二话没说，拉着邵一乾的手往里一摁，确保整个手掌上全都站满了印泥，往那张白纸上摁。

    邵一乾上的孩气现了个十成十，噘着嘴，用教室前喊“报告”的吻说：“我没错！”

    邵一乾手贱，又揪了一把，又被言炎夺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