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寒，浑直起疙瘩，觉昨天吃的东西都在胃里往上翻腾。

    言炎十分吃力地：“我姨丈咳，咳得可厉害了，咳一宿睡不好，有什么药能止咳的吗？”

    老陈对于老邵的状况知得门儿清，他心里叹气，估摸着算算日，老邵那板多还能再撑个小半年，夜间不咯血就不错了，咳嗽都是些边缘化的小病。但他还是回从药架上取了一盒补脑安神的服放在桌面上，糊他说：“当然了。”

    言炎伸手去拿，结果他才刚松开一只手，脚一就掉了来。他锲而不舍地又踩上去，接着：“陈老叔叔，是这样的，我姨丈第一次上厕所，我在茅房外背完一遍乘法诀，他就来了。可是最近几天，他上一次厕所，我就背好几遍乘法诀，他才能来，这是什么病呀？”

    老陈一雾，听得稀里糊涂的，也搞不懂这个背了几遍乘法诀，和老邵上厕所、和老邵得了什么病有几钱关系。

    邵一乾简直是看不去也听不去了，他赶在言炎要再次掉来之前，在他后把他抱了起来，确保他可以在柜台上一颗完整的脑袋，这才解释：“我爷手废了以后，他就是个人形跟虫，我爷走哪他跟哪，我爷上个茅房他都要在茅房门听响，不得把都我爷上。他说那意思，八成是我爷最近上厕所时间越来越了吧。”

    言炎终于能把胳膊全都搭在柜台上了，他十分费劲地扭过来给了他一个“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此人”的神，激动地左右手掌番拍桌，把成了拨浪鼓：“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老陈笑得乐不可支，乐呵呵：“便秘么。”

    他回手取了一瓶开给他，又问：“还有什么吗？”

    言炎背过一只手，在校服兜里掏了半天，然后十分难为地把一卷票放到老陈底，说：“都怪邵一乾，他只贡献了两张，剩都是我的……”

    他想了半天，琢磨好话该怎么说：“陈老叔叔，您看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先欠着，等我有了就还你。”

    老陈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一：“吧吧，白送你了。”

    言炎得便宜就收，光灿烂：“谢谢叔叔！”然后他也不回地伸手往后拍了一，语气立就变得颐指气使的：“你还不放我来啊？我快要吊死了。”

    邵一乾往一看，他那两条都和吊死鬼似的在半空晃来晃去，十分好笑：“……得矮你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