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有个梦想你知是什么吗？”

    邵一乾一本正经：“许我一亩地栽葱。”

    刘季文少见地弯了嘴角，第一次丝丝笑模样来，觉得这小不但十分难得，还讨喜，他愿意敲打敲打他，就说：“Nonono，是一个断案的，包青天知吧？大宋提刑官看过没？对，我那时候整天白日梦，特别想成为一个大法官。”

    邵一乾：“我小叔他爸就是法官的，不过已经好几年没音讯了。那你现在还想成为一个法官么？”

    刘季文顿了顿，脸上戏谑的和玩世不恭的表一忽儿烟消云散，一时竟有些神肃穆起来，几乎都染上了悲天悯人的彩。他用筷尖指指云密布的天，意味不明地来了一句：“我希望……暄普照，满人间。”

    邵一乾脸上疙瘩开始蹦，半晌憋俩字：“恶心！”

    刘季文不以为意地耸耸肩，看见方才那张小广告，威胁：“别在我清洁区贴这玩意儿听到没？你不知，你们这帮贴小广告的和我们扫路的天生是仇家，你们，贴完拍拍就跑了，我们他妈得撅着抠一整天。”

    在天断黑的时候，一对中年夫妇匆匆忙忙跑上楼梯，男的和邵一乾不算十分像，女的却和邵一乾像了个九成九，都一划的红颜祸，足可想见这小将来若是不残，可得多风。对了，这女的大概是个准妈妈，走路的时候腰往后倾，小肚略微隆起，都显怀了。

    这一对夫妇一上来，“谢谢”就说了不千八百遍，却连邵一乾一个神都没匀过来，抱过烧得稀里糊涂的言炎，来得匆匆，去得匆匆。

    邵一乾装作看不见他们的嫌弃，跟几步送言炎到医院，在大人说话的间隙里颠三倒四说了说言炎的症状，还给了大夫一个从制药厂带来的药盒。

    言炎路上跟他说了许多，曾说逮着机会打击报复，给他的药量是别人的好几倍。

    主治大夫拿着血化验的单，一脸严肃：“这药是假的，不合格，临床就没见过，孩应该是血清链霉素严重超标引起的药中毒，家的要好心理准备，链霉素对儿童听力损伤是无法恢复的，当然只是分患者……”

    邵一乾惊愕地张开嘴，“啊”了一声，心想他还那么小，连老陈家的问诊台都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