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耳地议论纷纷。

    邵一乾大步跑过去，把已经死透的狗从他上掀来，没轻没重地拍他脸。

    言炎一把抓住他的手，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占便宜地把他手在自己脸上，颜笑地小声回应：“我没事没受伤。”

    邵一乾：“……”

    什么时候了！

    他没好气地把他拉起来，说：“还敢来？”

    言炎用袖自己脸上的血，一只手还牢牢牵着他死不撒开，特别好脾气地笑：“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你还不是我的，我就还要来……其实你那天是演给我看的对吗？”

    邵一乾诧异地看他一：“哪天？”

    言炎：“喝醉那天。”

    他刚开始也被他那个狼狈的模样糊不轻，还以为真是自己把他成了这个样，当时心里十分懊悔，后来回到家里越想越不对劲，这不是邵一乾的作风。

    邵一乾那天的一系列举动本不像发自心的，他有无数表，无所谓的、不屑一顾的、震惊的、微笑的……就是没有伤心绝的。

    世上很少有东西，能够叫他伤心成那个样。倘若当真有什么存在会叫他伤心到险些失心疯……这个假设本就是个谬论。

    所以他肯定是半真半假地装疯卖傻。

    邵一乾拉着他退到一边，盯着宋包包手里的刀，一边说：“嗯，我演的。”

    言炎刚经历了一场大劫难，嘴其实，浑冒冷汗，却依旧面带微笑，说：“你演过了，一看就是假冒伪劣的。”

    邵一乾心里又开始叹气，心说这小鬼真是……明察秋毫得叫人牙。

    他伸胳膊揽住他的肩膀，指尖在他略有突的肩胛骨上闲弹，慎重地想了会儿，用多吃了两袋盐的哥哥的吻说：“言炎，不是不是演的，也不是不是演过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应该知我的意思。我还是那句话，你喜我，就是个错。”

    言炎一手抓住他作祟的手，悄悄地十指缠，在这危险要命的时刻里十分诡异地受到了一特别过瘾的痛快。

    他说：“这不是错与对的问题，我想看见你，每天都想和你在一起，我确信这世界上，再没有人能代替……我心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