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不许我去那地方，还凶我，自己倒是想去就去……”

    “你跟我那能一样吗？你年纪小，又这么好骗，我总担心我的心肝儿被坏人骗走了。”

    “是，我最好骗了，还好我今天亲所见。”

    赵万钧受了冤枉，却被沈惜言抱着醋缸的小模样逗笑了，他凑过去柔声哄：“有了你，我今晚还有心思跟别人么？见天瞎琢磨。”

    “所以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那个我。”沈惜言把脸埋枕里，声音越发失落得。

    甭有多少解释，找茬够。

    九爷二话不说灭掉烟，钻被窝，从沈惜言后双手双脚地把人裹了怀里，力气霸得像抢劫一样，不过沈惜言也没劲反抗。

    赵万钧逗小孩儿似地用膝盖了沈惜言的：“小家伙，睡着啦？”

    沈惜言不答。

    不一会儿，低沉的嗓音在沈惜言耳畔响起：“跟你过日，首先是因为稀罕你，其次才是想跟被窝里疼你。”

    见怀里的人半天没动静，赵万钧屏息凑上前瞧了一，原是睡着了。

    那双被吻得红透亮的嘴微微张着，偶尔哼一阵细小的呼噜。

    赵万钧在沈惜言微卷的发上轻吻了一，哄小孩儿似的，一一拍着沈惜言的腰侧。

    他已经五天没抱过他的小少爷了，这别扭究竟闹够没他不知，但无论如何，人主动回来就好，赶明儿若是还有脾气，就直接跟他怀里闹，总有闹完的一天。

    窗外的雪粒又在夜月飘舞了起来。

    北平的初亦是肃杀的，天寒地冻，风雪相侵，一望去，本看不到开的，可这外有多冷，被窝里就有多和。

    沈惜言在睡梦中翻，毫不客气地钻赵万钧怀里，拱了个舒服的位置赖着不动了。

    *

    要说这二人闹了五天的别扭，其实来源于一场“丽的”误会。

    七天前正值西方瓦丁节，又称人节，没去过西方世界的赵九爷自然不知晓也不在意这洋人过的节日，他像往常一样傍晚去了趟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