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掷千金，有钱有闲，老板和姑娘们自然是迎的不得了，憋着困也要好吃好喝好玩好看地伺候着，可他却愈发索然无味起来。

    清音馆不同于歌舞厅，是附庸风雅的地方，这儿的姑娘也都是只能远观不可**的荷，可沈惜言却丝毫提不起欣赏的兴趣。

    他曾在纽约的一家藏书馆里读到过一本关于男女的书籍，虽读得一知半解，却始终记得里面从赛因斯的角度探讨了男人和女人之间是怎样互相引，产生最原始的望，从而变成彼此的Honey、Darling。

    但有一他可以确定，在北平的这些日，他确实被一个人引了，引得心里梦里都是他。

    可那人是九爷，待他很好脾气也大的九爷，九爷是个男人，还比他年许多，他对九爷，又怎么可以是那不正当的呢？

    时至今日他才愕然发现，他好像从未被女人引过，也从未想过去主动试探，前日在乐厅原本是有机会的，可他还没来得及好好受就被九爷给搅了，他甚至忘了那个和他共舞的女人的模样。

    沈惜言撑着叹了气，拍掌让帘里的姑娘停来，这清音反倒让他心里不清静了。

    他垂丧气地吃了一块豆沙糕，鼻间忽然略过一丝熟悉的香气，他抬一看，惊讶：“是你？”

    穿着短旗袍拎着小提包的女人也一脸惊喜：“沈先生那日突然离场，我总觉得舞未曾尽兴，于是每天都在乐厅等，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

    “你这几天都在等我呀？对了，你以后别再去乐厅那地方了，那个老板不是好人，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容易遭人惦记，不安全。”沈惜言把九爷说的话挑挑捡捡复述了一遍。

    女人听罢，里一丝别有意的笑，在沈惜言发现之前很快化作了害怕，她：“我只当那儿能舞罢了，不成想竟如此可怕，还好有沈先生提醒。”

    “没事没事，快坐吧，我请你喝茶听曲儿压压惊。”沈惜言给她沏了杯茶，“还没请问姑娘芳名呢。”

    “如慧。”

    “这名字真漂亮，果然是人如其名。”